顧氏鬆了口氣,終於了了一樁心事,不過……她想起徐意如又有些愧疚,畢竟在她看來徐意如對自己兒子有意啊。
太守府也知道了喬桐梓夜探陳文疏房間這件事,氣的拿鞭子抽了喬桐梓,不過事已至此,況且陳家也是極好的門第,便應允了,定在年底成婚。
陳容在太守府看到喬桐梓,忍不住抱拳:“勇士勇士!”
“我差點香消玉殞啊!”喬桐梓趴在床上動彈不得,深知此事代價慘重,不過效果還行,“我爹真抽我了。”
“一切都是為了自由。”陳容拍了拍她的手。
陳容從太守府出來,想著頹廢了那麼久,得去自家鋪子裡看看了,剛走到街道拐角就被一群混混攔住了。
“喲,小妞長得不錯啊。”為首流裡流氣的小痞子咬著根草,樂嗬,“交出錢財,讓大爺我摸摸小手我就放你過去,怎麼樣?”
“挺好。”陳容放下手裡的暖爐,開始解披風,“放心,我會溫柔點的,”
小痞子看陳容解開了披風,有些誤會了,“這,這麼刺激的嗎?”
“我說你們來的挺好。”陳容捏了捏拳頭,露出一絲笑容。
不遠處的酒樓裡。
“少爺少爺,不好了,陳小姐被流氓欺負了!”
“什麼?!”張少楚杯子一放,“在哪裡?快帶我過去!”
張少楚馬不停蹄地趕到那個地方,隻看到地上躺著幾個鬼哭狼嚎的男人,還有幾張銀票。
“禽獸啊,簡直是禽獸啊!”豬頭臉捂著青紫的眼睛,在地上打滾。
張少楚嘴角抽了抽,看向旁邊呆若木雞的小廝,“到底是誰欺負誰?”
他突然目光一頓,走過去幾步撿起地上掉下的銀鈴鐲,陳容五歲時重病一場,顧氏去廟裡求了這隻鐲子讓她隨身帶著,幾乎是不離身的。
“把這些人送去官府。”張少楚摩挲了一下手裡的東西,嘴角帶了一絲笑意,“備禮去陳府。”
陳容溜了一圈,心情舒暢地回了家,剛進大廳差點被其樂融融的氣氛閃瞎了眼,隻見張少楚衣冠楚楚地坐在席上和顧氏還有陳有武有說有笑,連陳文疏臉色都不錯。
“這是什麼情況?”陳容下意識收回了剛跨進門檻的腳,卻突然被一道火熱的視線盯住了。
“容兒回來了,不來吃飯嗎?”張少楚笑眯眯地看著陳容躡手躡腳想溜的模樣。
陳容皺著眉,咳嗽了兩聲,一本正經道:“實際上我並不餓。”
陳有武歎了口氣,這三個月來張少楚踏實穩重的不少,接管了張家,一手抓住了江南和東洋的貿易渠道,還被朝廷欽定為皇商。對陳家很是關照。
曾經看不順眼的人,現在看起來還真是優秀啊。
“快去添副碗筷。”陳有武吩咐,“容兒就坐少楚旁邊吧。”
陳容看了眼陳文疏,而後者幸災樂禍地撇開了視線。
她如坐針氈般坐了下來,剛拿起筷子,張少楚就給她夾了塊魚。她此刻腦子裡在反思,自己是如何沉迷美色,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你瘦,多吃點。”張少楚語氣很溫柔。
這語氣嚇得陳容一哆嗦。
“今天……”張少楚拿出鐲子,“除了來祝賀陳兄定親,還有就是物歸原主。容兒你太不小心了。”
陳容:“……”
容兒?
她三十米長刀已經饑渴難耐。
顧氏一看頓時緊張了起來,責怪道:“這可是你的命根子啊,怎麼能弄丟呢?幸虧少楚撿到了,你這孩子!”
“我聽說你最近心情不好,徐意如走了,我可以陪你。”張少楚突然道。
顧氏歎了口氣,她也為此擔憂著。陳容向來要強,也隻有張少楚對她如此上心。
陳容並不想說話,並且瞪了張少楚一眼,“我吃飽了!”
笑話,徐妹妹是誰都能代替的嗎?
她又不是不回來,也不是……區區一個男人可以替代的了的。陳容捂著有些酸澀的心口,徐意如的一顰一笑都仿佛刻在了她腦子裡一般,這矯情的心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得趕緊去找應陽雪了,免得張少楚繼續造作,她可受不起這樣的刺激!!!
與此同時,武夷,俞南城。
“徐意如,你這是什麼意思?!”婦人被大漢壓著,五花大綁起來,怒不可遏,“現在我才是徐家家母,你還以為你是徐家大小姐,可以為所欲為嗎?!”
徐意如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地看著摁倒在地上鬢發散亂的貴婦人,柔柔地笑了:“伯母在說什麼胡話呢,您偽造家父遺書,霸占徐家家業,這可是大罪啊……”
“勾結官府,收買管家。”她頓了頓,有些唏噓不已:“確實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對不對?”
“你彆血口噴人!我警告你,你如今已經一無所有,和我鬥隻會死的很慘!”婦人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
婦人看到走進屋對徐意如唯首是瞻的管家,心沉到了穀底,很是不甘心,“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
徐意如嘖了一聲,放下茶杯,素手捏起一封信,“牆倒眾人推啊,如今縣丞大人也自顧不暇,你說,我好不容易回來,該怎麼處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