枔靖淡淡說完,那大手印停留在她距離她光罩不足半米的地方。
枔靖掃了一圈其餘在剛才沒有朝她動手的神仙,他們都驚懼地看著枔靖陰惻惻地瞄了他們一眼,然後哈哈大笑著消失在虛空。
他們早已對這個土地神的戰鬥力有所耳聞,所以他們並沒有打算真的乾起來,隻,隻是想稍稍拖住她一點時間,等後援。
可是,這個土地婆卻真的跟他們乾架,還殺了那麼多的天庭神職人員!
他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這個土地婆,惹不起。還有難以言喻的慶幸,幸好剛才沒有被對方激怒而動手,否則…
身體因為恐懼而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但這次不管多怕多憤怒,他們都緊緊拽著法器——丫的,可千萬要抓穩了,這一不小心“掉”出去,萬一對方又神出鬼沒地將其接住,畢竟那家夥還沒有走遠,誰知道會不會把他們都趕儘殺絕。
就在枔靖消失在虛空半柱香不到,四個身披金甲的巨人戰神,還有四十多個銀甲戰神駕著天庭標誌性銀灰色飛梭朝這邊飛遁而來。
頃刻間到了近前,從領頭的一艘飛梭走下來一個罩在白袍裡的白須仙人。
他領空邁步徑直來到靜立虛空還沒有完全緩過勁的幾人麵前,怒叱道:“那個土地婆呢?還有的人呢?”
幾人被神力的吼聲拉回思緒,相互看看,其中一個才結結巴巴地回應:“…土,土地婆…她,走了…我,我們……”
不等他說完,白袍仙人便怒不可遏地叫道:“都說了讓你們隻需要暫時拖住她就行了,還給了你們一件頂級靈寶輔助,竟然能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對了,還有的人呢?當時我安排你們幾個部門聯合行動,為什麼隻有你們幾個來?哼,之前削減了腦袋想搭上,現在就學會尾大不掉了…”
那個聲音小聲地道:“…他,他們…都被土地婆…殺了”
白袍仙人身體猛地一淩,身體忽地到了那人近前。
“什麼?誰叫你們跟她動手的?那個瘋婆子是出了名的凶殘奸詐,你們隻是受命出差例行公事而已,她要殺你們那就是公然抗…”
“她,她罵人……”
白袍仙人的白眉皺起:“罵人?”
那人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水晶球,手輕輕拂過,一段影像出現在上麵。
白袍仙人看著水晶球裡的畫麵,身體不由得往後仰了仰,丫的,竟然還有如此粗俗不堪的神?不,關鍵是對方好歹還是一個女性,準確地說根據他們收集到的信息來看,對方還是一個正兒八經老c女,在前生並沒有結過婚…怎麼可能罵出比那些凡人世界裡的無知村婦更…惡心!
哢嚓——
他手中水晶球突然碎裂開來。
白袍仙人回過神,嘶,對方的罵功果然了得,隻是隔著水晶球都感覺到無邊的怒氣。也難怪那些執事會忍不住動手了。
想著想著,他突然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
驀地抬頭看向場中剩下的三個仙人還有兩個巨人戰神……如果說連他這麼高深神力都控製不住體內暴走的怒氣,那為什麼這幾個法力普通的會安然無恙?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也顧不得跟追究這些人的失職,而是連忙回到自己的高級飛梭中,設下結界,然後翻手拿出一枚戒環,朝裡麵輸入能量,傳音道:“……土地婆逃了…我懷疑她其實已經掌握了心源戒的控製方法,很可能現在就往你方向去了。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被白袍帶來的幾十人仍舊規規矩地分成兩排立在虛空。
他們心裡其實對於這樣的差事很反感,但沒辦法,誰叫他們的職責就是維護天庭內部的秩序,隻要是晶壁下達的任務就需要去完成。
而這些仙家有很多手段去鑽晶壁規則的空子,然後就名正言順地調動他們這些天兵天將,間接成了他們的大手。
唉……
不過,剛才對方在放那個水晶球時,他們覺得眼睛一亮——終於有一個敢跟這些家夥正麵硬剛的了,不過…這方法還真是…咳咳。
新來的幾個披甲巨人與先前兩個傳音交流。
然後他們得出一個結論:天庭要變天了。
過了好一會兒,白袍從飛梭裡出來,然後對那幾個仙人問道:“剛才那水晶球,還有沒有?”
另一個哆哆嗦嗦地從隨身空間掏出一個:“我我正好也錄了下來…”
白袍順手接了過來,揮手拂開,把裡麵內容看了一遍,跟另一個錄製的畫麵差不多,隻是角度略略有所改變。
這次他有了心理準備,總算沒有因為太過憤怒而捏爆水晶球。
然後將球交給那幾人,道:“你們將裡麵的內容略略整理一下散步出去,至於怎麼剪輯知道了吧?”
幾人相視一眼,連忙應到件:“明,明白!”
白袍轉過身,朝那木樁一樣杵著的天兵天將揮了下手,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而且還要給這些額外的補助。
在他的隨身空間裡躺著一份金光閃閃的卷軸,正是他們好不容易才通過手段讓晶壁下發的“清查”敕令。
有了這個就可以名正言順把那土地婆抓回去好好“清查”,然後再送到笞神台上深入地審查……
沒想到撲了個空,若是沒找到人,這個敕令有個p用啊。
帶著這些天兵天將駕這種幸好飛梭肯定趕不上土地婆,唯一辦法就是通過陣法將這敕令單獨傳送到納?真君那裡。
那麼,枔靖趕去便正好用敕令將其拿下。
——這可是晶壁下發的敕令,若敢違背,那便是公然違反天道!
哼,這個鍋她枔靖土地婆不背也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