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珩按住她的手,製止了楚今安的動作,一個用力,輕易把她帶到麵前,抵著窗看她。
“四哥沒你想的那麼君子,你再這樣,收不了場。”他音色低沉疏朗,醉意未消,於是多了幾分懶怠。
看她的眼底,一重冰川,一重欲-望,分不清是無情還是多情。
楚今安背抵著窗,心臟惴惴不安,手指還勾纏著他的襯衫紐扣,若有若無的往下滑,臉頰白皙清瘦,倔強地回:“那就不收場。”
她身後就是灰暗的天,皚皚白雪將夜裡映亮幾分,與屋子裡的燈相交纏,揉雜出昏黃迷亂的色澤,流淌在她光滑的皮膚上。
那身米白毛衣左側滑落了些,露出肩上的旖旎,在寒風裡,有些瑟縮的顫栗,如此脆弱,是否也會被弄到發抖。
傅容珩眼中那絲笑淡去,他沉默注視著她,半晌,將涼水杯放在一旁的櫃子上,發出啪的一聲,落在楚今安心尖上。
她凝神著男人的動作,下一秒,被人托起,抱到了窗框上,半個身子快探出去,隻能緊緊依附著他。
他一手有力地撐著窗,捏她下巴迫使她抬頭,後背仍是作為軍人的挺拔,半張臉沉在燈雪中,不露絲毫端倪,要命的氛圍感,讓人迷離。
“回去之後,我們大婚。”
一瞬間,楚今安的心臟幾欲跳出胸膛。
他從不說,他隻做。
他在她耳邊落下一個不帶情澀的吻:“到時候給你。”
寒風呼嘯著,萬簌俱寂,灌進她的衣衫也吹亂他的襯衫,他穿的放浪,卻不折半分禁欲,是她年少時的渴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