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落下風,低頭想了想,近距離盯著他白襯衫上的紐扣,視角往下移,是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有點走神。
當真是死死掐著的不容抗衡,陷入裙擺的褶皺裡,感覺腰側有點疼更多是發麻,仿佛他的手已探到她裙下,隔絕不了發灼的溫度。
他連骨節都透出上位者的冷情貴感,臉上沉在茶香嫋嫋的青煙中,閒暇聽戲。
這樣的想法像褻瀆。
楚今安冷的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心虛的很,不敢讓傅容珩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不自在的在他腿上動了動身子,暗道四爺這雙手是不是很值錢。
她手指就晃著旁邊沉木貴重的桌子,看他喝過的茶,支支吾吾說,尾音軟的像嗔怪。
“哪有四哥這麼哄人的,連麵都不露,太敷衍了。”
她就是想見他。
當時自己確實也生氣,但誰想到後來發生了玉佩那件事,她現在還沒敢跟傅容珩說,看他的眼睛都覺得心虛,又成她的錯。
傅容珩坐那極穩,腿上是溫香軟玉,聽的是戲曲千秋,他聞言,笑了聲,沒搭話,倚在消沉的光影裡。
僻靜的廂房裡無人打擾,他垂下眼不說話的時候,彆有一番閒情雅致,又君子端方。
似乎是真來了興致,沉默聽著戲,兩人就這樣安靜半晌,她想走他也不讓,而後看她,開了口:“襯衫,幫我解開。”
楚今安愣了兩秒鐘,是對他話的震驚。
就著這樣的姿勢,看向他一路扣到最上方的襯衫紐扣,這才反應過來,應該是太束縛了,不舒服。
他對外,一向肅穆氣正,即使連聽戲,也因為有外人在,沒那麼放鬆。
楚今安抬手碰到他的襯衫衣領,棱角平整的像會劃傷人,不知怎的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知道他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