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安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裴緒硯盯了她兩眼,意味不明的嘖了聲。
“有問題嗎?”她聲音很軟。
“沒。”他放下手機,走進浴室。
柒安僵硬的坐著,背脊繃直,尤其是聽著浴室嘩啦啦的水聲。
這該死的浴室還是磨砂的,她甚至能看到裡麵影影綽綽的輪廓,腦袋裡的畫麵亂七八糟,臉紅心跳。
他洗的遠比她快,赤著上半身就出來了。
柒安甚至不敢往他身上看,誰知道男人直接走過來,然後把她拉到懷裡就是一頓親,氣息碰撞微亂,她閉著眼,睫毛顫抖,能很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變化。
“怕嗎?”裴緒硯喘著氣,在她耳邊問。
柒安點點頭,又搖搖頭。
“今晚不碰你。”裴緒硯啞聲說,讓她張嘴,她暈乎乎的照做,身體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強烈的荷爾蒙在呼吸中衝擊著。
最後他真的沒碰她。
臥室裡的燈關掉了,一切平和而靜謐,他抱著她睡覺,周圍陌生的體溫心跳氣味,獨屬男性結實的骨架,一切的一切,她感覺她正被愛著。
那時柒安在想。
無論將來發生任何事情,她永遠願意為他赴湯蹈火。
三月初,這場漫長的冬天終將結束,寒冷的氣息已經成為過去,初春的氣息提前籠罩了寧城。
寧城第一中心醫院。
急救室的紅光不停閃爍,邵向露癱軟的跪在外麵,麵對邵庭彬的行為,痛苦不已。
他們好像陷入某種沼澤中走不出來了,隻要將當年最腐爛的根從血肉裡挖出來,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