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都軟,一手折斷。
岑舟停頓片刻,笑了下,附在蘇卿安耳邊嘲道:“這不是公主想要的嗎?”
氣息冰涼噴灑在耳側肌膚上,薄如蟬翼的耳垂發抖,蘇卿安下意識的躲,又被強行掰回了臉,白珍珠耳墜打在側臉上,發出清脆聲響!
下頜被掐的生疼,蘇卿安仰起臉,眯眸看他,視線模糊到聚焦,定格在少年冷漠眉眼上,劇烈咳嗽了好幾聲,眼中的霧氣沒有悉數褪去,眼尾泛著紅,淚痣更加灼人,像是流著淚一樣。
緩了半天,蘇卿安才慢慢開口。
“冒犯公主,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聲音是軟的,沙的,又有點漫不經心的威嚴和慵懶。
交織出勾人又讓人畏懼的腔調。
隻是她那身淩亂的白裙,出現的褶皺,腰肢陷入的柔軟弧度,還有那雙流淚的眼睛,實在讓人畏懼不起來。
瘋狂的想看她哭,看她淚水打濕朱砂痣。
這該是大多人的想法,岑舟無動於衷,甚至一丁點的身體反應也沒有,心理遠比生理厭惡排斥,所有的一切不是曖昧是博弈。
“冒犯了,又如何?”岑舟注視著她,視線滑過她染血又豔色的唇,譏諷,“公主隨時可以治我大不敬之罪。”
極近的距離下,連呼吸都交織,她沒躲他沒退,誰也不讓步,近到沾染彼此的氣息,還有對方的心跳。
砰、砰——“砰。”
蘇卿安模擬著,漂亮紅豔的嘴輕張,發出一個口型,還有音節。
冷冰冰的又蘊含力度,沒有人類情感。
是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