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安躺在他懷裡睡,也不嫌熱,迷迷糊糊,在淩晨四點多的時候醒來過一次,看到少年倚坐在床頭,單膝曲起,冷白的手腕隨意搭在膝蓋上,指間夾著煙,昏暗臥室中,一點猩紅明滅閃爍。
煙霧模糊了他的臉,身上的氣息還殘留著未褪的味道,都化作致命的性感。
繚繞的有些嗆,她愣了幾秒鐘,湊過去抱住沈清濯的腰,仰頭看他:“煙好抽嗎?”
沈清濯看她,動作頓了片刻,拿煙的手回避了江黎安,免得碰到她,聲音仿若加了冰的威士忌,在淩晨寂靜的臥室中響起:“怎麼醒了?”
“被你弄醒的。”江黎安哭多了,嗓音剛開始還有點失聲,現在也沒好多少,沙沙的,倒打一耙,看著少年冷峻深邃的眉眼,抬頭在他下巴處親了一口,就那麼懶洋洋的依偎在他懷裡,伸手去搶他的煙,“給我也抽一口。”
“不行。”沈清濯沉聲道,毫不遲疑的拒絕了她,摁住她不安分的腦袋,“聽話。”
江黎安甚至能感覺到他說話時的震動,不太高興的撅起嘴,也許是這個時候,身體和心裡都完全屬於對方,比往日還要嬌氣和黏糊:“憑什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能這麼霸道啊哥哥。”
沈清濯嗯了聲,說什麼也不同意,淡淡的:“我就這麼霸道啊。”
江黎安惱怒的瞪他,不管不顧,伸手就去搶,深灰柔軟的被子由於動作從肩頭滑落,她全身上下隻穿了一件沈清濯的襯衫,寬寬大大的,再什麼也沒有穿,此刻清晰露出鎖骨和肩頸。
她渾身都是潮的,長發披散在身後,幾縷發絲黏在了後頸處,眼睛哭太久了,泛著水光的紅。
沈清濯將這一切儘收眼底,不動聲色,眸底暗沉許些,而當事人對此毫不知情,氣的鼓起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