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紀檸安愛上了圍棋。
不是因為圍棋。
是教她下圍棋的那個人。
年少的心動,蟬鳴不止,熱烈不休。
那天時景年離開後,她看著書房中的圍棋出神,父親將一幅畫放在她的麵前:“這是他給你的畫。”
畫中是浩渺天地間,巍峨料峭的雪山,危險的看不到儘頭的未來。
人類站在高山上,變得無比微弱而渺小,好似隨時會被雪崩傾覆,偏生在最高處,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幾乎衝出畫麵的震撼感,磅礴大氣,讓人心神一顫。
“這是時教授自己畫的。”紀檸安認識他的話,眸光幾乎是在一瞬間亮了起來,指尖輕輕撫摸著這副畫,動作珍視。
“對。”父親眉目舒展,“景年他說很適合贈於你。”
學藝術的嗎,總有些以畫交流的心思。
紀父不太懂,也能看得出這幅畫的絕妙之處,替女兒收下,道了謝。
紀檸安看了這幅畫很久很久,將它掛在了自己房間最顯眼的地方,是一睜眼就可以看到,是日日夜夜不會忘記。
後來那兩年半的時間,她想將畫撤下來,想扔了,但是想了很久,還是舍不得。
就像是有些人一樣。
有人說年少的時候不能遇到太過驚豔的人,否則終其一生皆是遺憾。
在紀檸安十九歲這點,她遇到了會發光的人,所以往後遇到的每一個人,在他麵前,黯然失色。
要麼餘生都是他,要麼餘生都是回憶。
再後來兩個人有幸走到一起,晚一點也沒有關係。
他們會像每一對情侶一樣,走過大街小巷,看過溫吞世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