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酒,挨了教訓,她說什麼也不會再喝了。
時景年沉默了下,看著女孩子柔軟眉眼,又想到半個小時前在混亂中看到她的模樣:“這種地方,以後不要去。”
口吻難得有些強硬。
紀檸安愣了一下:“但是偶爾有朋友……”
時景年微低著眼睫毛,眼底有淡淡的倦怠的青色,在微僵的氣氛下,最後還是退步。
“你如果想去,我陪你去。如果我不在身邊,儘量不要去好不好?”
紀檸安輕眨了眨眼睛,還沒說話。
“特彆想的話,拿我的卡,跟朋友上四泰會所或者蘭生,安保係統很好,隨你們玩,我認識那裡的經理,他們會照顧好你,我也放心。”
今天這種事情,沒發生意外是運氣,時景年不能抱著僥幸心理賭下一次。
紀檸安的事,要妥妥當當、萬無一失,才能放心。
她是他的妻子,在法律層麵,也在精神層麵,有責任,有愛意,換做旁人,就算喝到淩晨五點,時景年也不會多看一眼。
“我不在,不可以喝酒,果酒也不行。”
這個坐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清冷如天上月,如今卻一字一頓的叮囑,眉梢透著幾分幾經周折的慵倦,紀檸安心口有些莫名的發澀。
剛柔並濟,謙和坦率,偏愛和原則缺一不可,並不衝突。
是她的時景年。
她說都聽他的:“不喝酒了,酒真的一點也不好喝。”
這些事情,揉碎了,掰開了,溝通和包容,清清白白,坦坦蕩蕩。
時景年眉眼有了些鬆動的痕跡,像是料峭中的裂痕開出了冰花。
“今天的事,我有問題,是我沒控製好情緒。”他跟她溝通,為她考慮,“讓你不喜歡或者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
“喜歡的。”紀檸安輕聲說,“一直很喜歡你。”
時景年笑著親了親她的唇:“但是我今天做的不好,衝寶寶發脾氣是我的錯,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那你再親我一下。”女孩子狡黠的提出要求。
男人將她抱在懷裡,修長手指攬住她的腰,親吻漸漸變了力道,掠奪了所有呼吸,唇齒輾轉間低笑:“換氣。”
紀檸安臉色潮紅,將臉埋在他的懷裡:“你、你不要……”
“要什麼?”時景年曲解她的話,“再親一下?”
話音落下,他滿足她。
方才還劍拔弩張的氣氛轉眼就變得平和旖旎起來,說不清道不明的黏糊。
這時候,在兩人爭吵過後,已快要淩晨四點半。
時景年喂她吃了醒酒藥,她說想吃夜宵,他看了眼時間,眉心微蹙:“這個點吃夜宵,對消化係——”
紀檸安凶巴巴堵住他的唇,哦,用嘴賭的,剛開始很囂張:“我就要吃!”
後來被親軟了,他也妥協,說下不為例,在廚房給她做了她最喜歡吃的小龍蝦。
“還要吃這個。”紀檸安很專注於點菜。
時景年笑笑,親了親她的額頭,讓她出去等著,油煙會嗆。
紀檸安給手機充上了電,由於關機,看不到他打了多少電話,想來那麼生氣,應該不會少,她抱著抱枕,點開通訊錄,撥通了最上麵的電話。
同時,時景年口袋中的手機響了,電話鈴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