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棠棠就夠了,哪還能分得出彆的心思。”
連拒絕都像是含情。
孟棠安聽得出來他不感興趣,有些失落,沒再說什麼。
她在忙,謝洵看著她忙,眉目神態儘收於眼底,往往不會參與,一連幾天都是這樣。
孟棠安剪了很多剪紙,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人像美景,貼在了窗上。
在三十的前一天,謝洵過來的時候,背著手走到他麵前,將一張剪紙遞給他。
“諾,給你的。”
剪紙上的人兒望窗外紅梅,眼角眉梢都溫柔。
謝洵愣了下,隻當是她的小心思,接過來擺弄,隨口問:“怎麼想起弄這些?”
“聽說除夕夜互有對方剪紙的人年年歲歲都會在一起,我們當然也不能少啦。”
孟棠安純粹赤城,點了點謝洵手中的剪紙,又將另一張剪紙擺在桌上。
“這個是你的,這個是我的。”
謝洵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就為這個?”
那語氣有些輕慢,孟棠安惱了,瞪著他:“你什麼意思?”
“多大了,怎麼還信,怕不是被人給騙了。”謝洵將剪紙放在桌上,手指叩了叩。
“你才被人騙!這是真的!”
瞧模樣是真生氣了,謝洵也沒想到一句話就惹惱了她,雖然心中不以為然,但到底是將那一句無稽之談咽了下去。
“嗯。”
“它真的很靈,會保佑人結同心、共白頭。”
孟棠安有點傷心,認真固執的告訴謝洵。
她很少有這樣說話的時候,一旦說了,就是真話。
那句話落在耳畔的時候,謝洵微不可察頓了一下,將人抱在自己懷裡:“聽誰說的?”
這種話謝洵聽著新鮮,還沒誰在他麵前說過。
共白頭……
他從未想過。
“民間習俗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我運氣好一點,就成真了呢?”
她生的嬌氣羸弱,像極了開得正盛海棠花,眉墨瀲灩綿延情意不休,應生來名貴嬌養,被人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的嗬護。
那滿意滿眼,都是真心,謝洵凝視片刻,避開了她的眼神,並不在意,漫不經心的垂著眼睫,掐了掐女子的臉。
“信這些還不如信我。”
他從來不信什麼虛無縹緲的鬼神之說,傳統習俗,這於謝洵而言可有可無,不值一提。
孟棠安跟謝洵說不通,隻好道:“你要好好保管,千萬彆弄丟了。”
“好,都聽棠棠的。”謝洵將剪紙收入衣袖,“滿意了?”
孟棠安哼了一聲,被謝洵吻住唇,掙紮著跑開了:“我還要忙呢……”
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她和下人鬨作一團,謝洵平靜看著遠處的身影,不知在想什麼。
能看得出來孟棠安真的很開心,晚膳的時候還跟他說著三十要做什麼。
“大年夜肯定少不了餃子,明天我給你包呀,我跟秋秋學了很多,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們明天還可以掛燈籠放爆竹,要一起守歲……”
“孟棠安。”謝洵忽然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