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洵隔了一天才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頓飯的事。
他偏眸看了眼窗外,把玩著女子柔軟烏黑的青絲,側倚在那,支著額:“這麼寒的天,棠棠忍心趕我走嗎,嗯?”
“不知道的還以為褚玉居是什麼風水寶地呢,勾的洵郎日夜惦記。”
孟棠安托腮,美人閒散,眉若桃杏。
“是褚玉居的人兒太勾魂,令本侯寤寐思服,輾轉反側。”
謝洵倚靠在榻上,紅衣明烈,像一陣風,怎麼努力抓也抓不到,那副骨相在窗外大雪、室內紅燭的映襯下分外風流。
那是一把天生說情話的好嗓子,如戀人呢喃,耳鬢廝磨。眼底橫轉著脈脈深情,始終不達眼底。
沒有人能夠拒絕這樣的謝洵。
如果他願意,身邊何止孟棠安一人。
“難道我做的飯不好吃嗎?”孟棠安甩出靈魂拷問。
謝洵凝住:“你能把飯做出來,真的很優秀,令我敬佩。”
“既然洵郎如此喜歡,再拒絕就是棠安的不是了。”
謝洵詫異於她態度的突然轉變:“又有什麼壞心思?”
“棠安隻是覺得,褚玉居的書房過於冷清,缺個人暖暖。”
“我不隻能暖書房,還能給棠棠暖床。”
謝洵最後一個咬字極輕,意味不明,引人遐想。
孟棠安嬌軟道:“徐北侯不近女色,心懷天下,還是書房適合您。”
“孟棠安。”謝洵勾著她下巴,長睫微垂,眸色深邃,“你在玩我?”
她坐在他腿上,在燭火下皮膚細膩如溫玉,冰肌玉骨,絕色生香:“不過是點小情趣罷了,洵郎不願意嗎?”
“情趣。”聲音從薄唇縈繞而出,謝洵嗤了一聲,看不出態度,“行,我陪你玩。”
褚玉居修建的再好,也不如徐北侯府,更何況是在書房睡一夜,偏偏謝洵這一留就是三夜,連其他下人都覺得荒唐。
直到第四夜,夜半,月圓,孟棠安睡得迷迷糊糊,冰涼溫度落在唇角,強勢掠奪呼吸,下巴被人掐著,怎麼推搡也不管用,硬生生被弄醒了,眼淚汪汪。
“你騙人。”
謝洵還真應了:“嗯。”
“說好陪我玩的……”
“我現在不是在陪著你嗎?”謝洵不溫不火的,修長手指扯開她的衣帶,聲音壓得曖昧不清,“好玩嗎?”
孟棠安眼尾很紅,小聲說:“但是我來那個了……”
“哪個?”謝洵沒聽懂,還以為她又要耍什麼花招,完全不給孟棠安說話的機會就吻了下去。
等事態發展的不太對勁的時候,對上謝洵那雙深沉欲念的眸,孟棠安彎起眼睛,像勾人心魄的狐狸,在他耳邊說:“今日午時,我來葵水了。”
謝洵動作驟然頓住。
空氣仿佛凍結。
“你要確認一下嗎?”孟棠安很貼心的問。
謝洵幾乎是從牙齒中擠出來的兩個字,嗓音極啞:“幾日。”
“七天。”
謝洵麵無表情的扣上中衣盤扣,收攏著勁瘦的風光,那張臉上還帶著三分極其蠱惑的情意,眼睛深不見底。極欲,仿佛能將人溺斃在一起。
“我等。”他將人往懷裡一帶。
那兩個字,幾乎都帶著殺氣。
“那辛苦徐北侯了。”
即使是這樣,謝洵也沒走,夜夜宿在褚玉居。
第七天的晚上,他掐著孟棠安的腰,將人壓在梳妝台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