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你自己動手好受。”孟棠安反駁,手下動作輕柔,小心翼翼的給他包紮。
謝洵嗤之以鼻,閉著眼睛沒說話,倒也沒阻止孟棠安的動作,那濃烈紅衣半遮半清瘦白皙的身體,線條性感,令人遐想,涔涔清汗自鎖骨滾落。
連受傷也像勾引人,當得上一句好顏色。
孟棠安心裡嘖了聲,給他小心包紮,動作極力放到最輕,指尖滑過削薄的肩,皮膚冷白細膩,不像是會在邊疆風吹日曬的,合該生來驕矜,養尊處優。
“你能不能快點?”溫軟指尖有意無意的滑過肩背的感覺不算好受,又疼又燥,謝洵壓著火氣不耐煩的催促,聲線沙啞。
“快點該疼了。”
“我怕那點疼?”
孟棠安手指一個用力的按在箭傷處,眉眼彎彎,嗓音甜膩,看著他認真問:“疼不疼?”
謝洵喉嚨滑出一聲悶哼,沒什麼表情,臉色很白,眼眸漆黑銳利,扯唇:“你故意的。”
“棠安不敢。”女子垂著眼睫,安分乖巧。
“我看你敢的很。”謝洵冷笑咬牙,從下顎線到肩胛骨的弧度繃緊,淩厲張揚,清汗滴落,“有本事再用力點。”
孟棠安沒見過這種上趕著找虐的,也沒再用力,溫吞給他包紮好傷口,係了一個很漂亮的蝴蝶結,分外少女心,和徐北侯的氣質格格不入,很滿意自己的作品,眼神亮晶晶的看他:“好看吧?”
“還真是和你一樣蠢。”謝洵披上外裳,一字一頓。
明明很漂亮。
孟棠安不想和他吵了,趴在桌子上,困倦的打了個哈欠,眼淚都快要出來,揉了揉眼睛,半張臉埋在臂彎中,打算今夜趴桌子睡。
月光下,女子側臉溫柔,如花樹堆雪,環姿豔逸,很軟的樣子,謝洵確實上手掐了:“起來。”
“你乾什麼?”孟棠安怒道。
“彆打擾我,滾床上去。”
“你不睡嗎?”
謝洵譏諷道:“怕被狼吃了都不知道。”
孟棠安不說話了,也確實困,回到小隔間中就倒在了床上,完全沒有想陪謝洵一起守夜的覺悟,睡覺最重要。
翌日,山林寂靜。
陽光從窗外落下來,木屋中,孟棠安睡得迷迷糊糊,從床上直接滾到了地上,懵了好一會兒,這才清醒過來,麵無表情的鼓著臉,從地上爬起來。
走出隔間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謝洵,木屋轉了一圈也沒有,隻剩下還被綁在地上的餘宜。
……跑了?
孟棠安茫然想,眨了眨睫毛,眼睫還掛著一滴晶瑩淚水。
忽地,冰涼溫度抵在了頸項處。
餘宜不知何時已經掙脫了繩子,拿著一把匕首抵著孟棠安,神色陰狠:“老實點。”
一大早上就這麼勁爆嗎?
孟棠安都沒怎麼睡醒,反應了一會兒之後,輕聲細語:“彆啊姐姐,說不定我們是一家人。”
“誰和你是一家人?!”餘宜推著她往外走,徑直和回來的謝洵撞個正著,瞳孔驟然緊縮,厲喝。
“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