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舍得埋怨她。
要怪就怪自己,有本事喜歡上彆人,沒本事讓彆人喜歡他。
第七年。
“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去告訴那個你超級喜歡的人啊?”
“再說吧。”
後來第八年,楚珂問了一句。
“還喜歡嗎?”
對方隻答了一個字:“嗯。”
楚珂知道,穆雋琛這輩子都放不下了。
他這個人,太要強了,哽咽一萬次也不肯告訴彆人。
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不愛說笑,不善言辭。
會撒嬌的孩子有糖吃。
楚珂覺得穆雋琛真是活該。
誰會稀罕他那遮遮掩掩忽冷忽熱可有可無的愛啊。
穆雋琛就是個傻子,比誰都傻。
他但凡學會服一點軟,說一句好話。
也不至於這樣。
可穆雋琛就是這樣一個人,死也不改,用他自己的方式,安靜而深沉的愛一個人。
也許阮柚安這輩子也不會知道。
他不說,也不打擾,永遠沉默的愛她。
後來。
阮柚安隨口一說的沐浴露,穆雋琛一個人用了九年。
他偷偷記住了很多關於她的事情,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為什麼會刻骨銘心?
是那個夏天,那場蟬鳴,還是不期而至撞入滿懷的女孩子?
他不懂什麼才算愛,但阮柚安在他心中,永遠是一個特彆的位置,任何人都無法替代。
人的一生沒有幾個九年,看清了,明白了,舍不得,放不下。
真難受。
繼續愛。
假裝看不見,餘光千百遍。
這輩子就這樣好了。
就這樣。
愛她。
第九年的時候。
楚珂給穆雋琛打電話,電話那邊喧囂熱鬨,人聲沸騰,他點了根煙,問穆雋琛:“聚會來不來?”
“來。”
“幾位?”
“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