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也沒和我在一塊啊,勸不動。”楊枝花冤枉。
楚鶴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大冤種。
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要有一個不離不棄的大夫。
“怎麼不回侯府?躲著她啊?”楚鶴問。
謝洵根本沒理他,讓楊枝花把公文都搬過來。
楚鶴一點也不覺得尷尬,繼續道:“小夫妻鬨矛盾我理解,床頭吵架床尾合,你回去賣個苦肉計,這不現成的嗎?到時候她心軟自然就和好了。”
謝洵靜了兩秒,指尖凝住,自嘲道:“她恨不得我去死。”
這幅模樣,他怎麼能讓孟棠安看到。
楚鶴隻是個大夫,不知道當初府裡發生的事,都被謝洵封鎖了。
“怎麼可能?我記得她上次為你吸蛇毒,連命都不要了,對你一往情深。”
“是啊,一往情深。”謝洵笑了笑,垂下眸。
怎麼就能假的。
怎麼就全都是假的……
謝洵這一燒就燒了兩天,昏昏沉沉,冷汗涔涔,也沒回府,一直在南山居住著。
楚鶴覺得謝洵活該。
發著高燒一路趕去窮山惡水的地方,回來之後半刻也不歇著的處理案子,硬是將林正源弄到天牢。
徹夜徹夜不眠,這麼多天。
能現在才倒下都是個奇跡。
“那孟姑娘呢?真不讓她過來看看?”
楊枝花有點難受:“那天晚上侯爺是和孟姑娘在一起的,她竟一點也沒看出來。”
沒放在心上,才不會察覺。
這點他知道。
謝洵怎麼會不知道?
“我又不是瞎,怎麼會不知道?”
竹苑,臥房,孟棠安驚訝道,無所謂的擺弄著到處都是的女兒家的飾品,“懶得管而已,就當做不知道咯。”
祁樓茶流滿麵:“你好歹心軟一點。”
孟棠安晃了晃腳踝上的鎖鏈。
“彆提,謝洵要是還好騙,我早想方設法去給他愛和溫暖,問題是他現在長記性了,有點不好騙。”
“所以,他對你來講……”祁樓愣了愣,“就隻是好騙和不好騙嗎?”
“重要嗎?”
謝洵高燒是在三天後退的,反反複複,好轉了。
這才回到竹苑。
孟棠安也沒理會他,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謝洵就在旁邊安靜看著,從早到晚,將公務都堆在了桌案上處理。
孟棠安壞心眼的瞄了一眼:“不怕我泄露出去啊?”
謝洵動作一頓,從公文中抬眸看她,臉色尚有些蒼白,側臉線條瘦而鋒利,眼眸純黑,靜靜凝視著她。
那樣的眼神過於安靜純粹,竟讓人有些心悸。
孟棠安心漏了半拍,原本準備好的惡劣的話,竟沒說出口。
“我無法一輩子防著枕邊人。”他收回目光,平靜道。
孟棠安趴在他桌案前,百無聊賴的仰眸:“那你放我走唄,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這樣的場景太熟悉了,謝洵每每在書房處理公務,她都會在桌案前托腮看著他,一旦謝洵看向她,立刻會揚起笑臉,乖軟又燦爛。
回不去了。
謝洵不明白。
她怎麼就能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他說:“不好。”
孟棠安一秒變臉,惱怒道:“煩死了。你燒好沒好啊?能不能出去,我怕被傳染!”
“好了,不會傳染你。”謝洵不鹹不淡,軟硬不吃。
她真的不明白謝洵到底在做什麼,氣衝衝的將他的文本全都推到地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又哪裡生氣了?”他也不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