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時行示意薛家兄弟跟蕭善詩好好開導他們一下。
然後蕭善詩終於是找到了機會,私下裡找到薛元思把他叫出來罵了個狗血淋頭。
最後強調說道:“以後收不收留人,要怎麼收留人都要看猞猁猻和山君的,他們兩位才能做決定,你沒資格慷他人之慨,知道嗎?”
薛元思縮了縮脖子但還有些不服氣:“猞猁猻性子那麼好,怎麼會不同意。”
蕭善詩一聽眉毛一豎,袖子一挽,拽著他就錘了一頓:“猞猁猻性子好是我們的運氣,你這是越俎代庖,欠揍啊你!”
薛元思抱頭鼠竄:“我知道啦,彆打啦彆打啦!”
這小娘子好凶!怪不得能帶著弟弟活下來。
駱時行倒是沒在意這方麵的事情,他帶回來的人又不是真的全是他養,對方不也在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嗎?隻是能讓他們做得不多而已。
現在他注重的重點則是怎麼改進一下豆油的榨取方式。
第二天一大早,程敬微就帶著一幫人呼啦啦的出去了,駱時行看著他走在前麵,後麵人都老老實實跟著他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
總覺得有的人可能就是天生的領導,反正不管他身後那些人是不是有比他年紀大的,他說話那些人都老老實實聽著,看起來還挺有威嚴的樣子。
他們走了之後,駱時行就開始重新研究前麵的步驟,彆說到最後還真讓他給簡化了一下。
原本榨取豆油的步驟是挑選豆子,砸碎再泡水,後來駱時行乾脆就用了另外一個比較容易的方法——上鍋蒸。
蒸過的豆子再粉碎比較容易,而且水汽上來之後豆子吃了水,也相當於進行了膨化。
隻不過蒸的時間要把握好,不能太長,太長的話豆子就直接蒸熟了,那一碾就成了豆沙,想榨油都不行。
必須在豆子膨化但是又沒太軟的時候就取下來。
駱時行帶著一群小孩子在灶台前忙活著,他需要時不時看一眼豆子,而蒸的時候掀開蓋子容易讓熱氣跑掉,所以過程中掀過蓋子和沒有掀過蓋子需要的時間也不一樣。
在測試了很久之後,駱時行這才確定了最後的時間。
等到程敬微帶著人回來的時候,他剛好壓製出了一堆豆餅。
而從廚房的窗子看出去,發現程敬微一邊往回走一邊跟韋子耀有說有笑,這讓駱時行十分好奇。
程敬微這個人看上去就不是很好接近的那種人,他對親近的人會比較溫和,但很少跟他們有過多交談。
薛家兄弟就是個例子,嚴格來說這兩個人跟程敬微年紀相仿,更應該有共同語言。
如今看來倒是韋子耀更跟他投緣一些。
駱時行擦了擦手走出去問道:“發生什麼了這麼開心?”
程敬微一抬頭就看到駱時行的一張小臉白裡透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問道:“你這是做什麼了?怎麼臉還紅了?”
其他人一臉羨慕地看著程敬微,他們也好像捏捏猞猁猻的小臉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郎君!
駱時行拍掉了程敬微的手說道:“再捏我撓你哦!”
程敬微大笑著攬住他的肩膀回答了駱時行之前的問題:“沒什麼,隻是秀之對耕種果然十分擅長,哦,秀之就是韋大的小字。”
一旁的韋子耀十分謙虛:“隻是因為做過所以懂得一些罷了。”
駱時行有些好奇:“你們發現什麼了。”
程敬微推著他往裡麵走說道:“進去說。”
他說完轉頭看向後麵那些奴隸的時候就變了臉色,冷冷淡淡說道:“你們回去該乾什麼乾什麼。”
奴隸們唯唯諾諾地走了,程敬微帶著人進了大廳,讓薛家兄弟搬了一塊大一點的泥板過來說道:“剛才我跟秀之把咱們這邊都走了一遍,適合耕種的地方並不是很多,距離咱們最近的這一片下麵岩石可能多一點,而且整體來看隻有這一小片地方還行,但也需要重新平整土地。”
駱時行低頭看著程敬微畫出來的地方,這樣看適合種植的地方似乎也就是一畝地左右的樣子,這也太少了。
他皺眉說道:“彆的地方不行嗎?”
韋子耀解釋說道:“彆的地方都是山坡,種植效果不是很好,若是下雨水土容易流失,不如平地好。”
這也是為什麼中原地區的農耕文明更加燦爛,因為那邊真的有大片的平原,最適合種地。
駱時行摸著下巴說道:“這個簡單啊,建梯田不就行了?”
梯田這種東西早就出現了,程敬微也不是不知道,他有些無奈說道:“我們人少,灌溉很成問題的。”
駱時行一臉莫名:“你們都不知道龍骨水車嗎?”
這東西早就出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