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乃果斷把最後一張牌甩到桌子上, “贏啦贏啦!”
向日定睛一看不禁叫嚷道:“喂喂喂!太狡猾了!為什麼最後一張又是jker?”
“王牌當然要最後出嘍。”莉乃聳聳肩,理所當然地說道,一邊不懷好意地看向其他幾個人, 琢磨著紙條貼在哪比較好。
“可是剛才……”向日回憶了一下但是也忘了具體細節,“總之為什麼剛才長太郎出完不出,他手裡隻剩一張了誒!”
搞得他以為水野手裡的牌很小呢。
“鳳君,”莉乃手臂撐在桌子上微微向前, “你手裡的是梅花10嗎?”
突然被cue的鳳小同學連忙將手裡的牌擺到桌麵上, “是的,水野前輩。”
“嗯?”連宍戶都側目看了一眼,“真是梅花10?”
“諾,不足為懼啦。”連贏三局莉乃神清氣爽, 他們還賭了飲料, 接下來一個星期都不用愁了。
“啊?水野你怎麼知道的?”向日看到那張牌有點驚訝。
“猜的,之前已經有三張10了嘛,而且鳳君一臉‘牌麵小有點擔心’的表情。”什麼都寫在臉上笑死了她。
其他幾人的目光都看向鳳,搞得鳳不好意思地摸摸頭發。
“怎麼還會記得這種事情啊?”向日不服氣地鼓鼓臉頰, 將手裡的牌放到桌麵上。
“我最近對數字超敏感的!”她昨天看了大半夜的數學書。
“還記得花色!”向日翻了翻打出去的牌,第一張10第一輪就打出去了, 這竟然還能記住?
“因為我超聰明!”莉乃大言不慚道。
其他人:……
情侶之間的自戀是一脈相承的嗎?
“嘛, 失算了,以為最後一張jker在宍戶手裡啊。”忍足放下手裡的兩張牌,連輸三局的感覺就是……水野是不是有點天賦幸運在身上?每次都拿到兩張王牌科學嗎??
“啊?我?為什麼?”宍戶看到莉乃蠢蠢欲動貼紙條的動作, 連忙接道, “我自己來。”
“因為你一副麵無表情運籌帷幄的樣子嘛,不像長太郎表情那麼豐富。”
再次被cue的鳳小同學連忙道歉,“抱歉抱歉。”
向日:“拜托隻是單純麵無表情吧。”
“樺地君不會玩撲克牌嗎?”莉乃好奇, 他手裡剩的牌總是最多,看起來不太懂規則的樣子。
其實他們也隻是傳統規則混著玩,沒規定具體玩哪一種。
“USU。”樺地點頭。
“樺地會另一種啦,和跡部一起的那個什麼。”向日三兩下洗完牌放到一邊,樺地則端了小蛋糕擺到桌子中間。
“誒?景吾也會玩牌嗎?”她還以為大少爺出淤泥而不染,不玩通俗遊戲呢。
今天網球部照例訓練,放學之後最近天天和男朋友一起吃晚飯的莉乃也來網球部等他,結果突然下雨,非正選直接解散,正選被通知等一會兒開會。
跡部還在學生會,於是他們就在部活室裡麵麵相覷了一陣,不知道誰提議的玩撲克然後一發不可收拾,除了因為陰雨天睡得更香的芥川。
“UFO什麼什麼的。”向日不太確定地說。
莉乃:?
“是UNO啊嶽人,你以為跡部和樺地玩的是什麼大戰外星人的遊戲嗎?”忍足笑著吐槽。
“啊,我玩過這個!”莉乃驚喜,那是不是還可以和大少爺一起玩牌?要是她輸了能假裝生氣讓他哄哄嗎?
人生究竟能不能有一次聽大少爺說一句“寶寶我錯了”……
她連“寶寶”都沒聽過呢!
他們聊著聊著部活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跡部收了雨傘隨意放在門口,關上門走進來。
莉乃放下吃蛋糕的勺子眼神亮晶晶地看向他,等他走到身邊坐下輕聲說道:“景吾,外麵的雨是不是很大呀?”
伸手摸了摸他的袖子,入手一片涼意。
他一坐到身邊就仿佛有一種潮濕的水汽散開,和洗澡後的完全不同,帶著絲絲涼氣。
“還好,”跡部看向她,隨後拿出手帕擦了擦她的嘴角,“一會兒出去之前把外套穿上。”
莉乃看了眼剛才進了室內脫到一邊的外套,然後點點頭,“好的呀。”
網球部眾人:……
對於兩個人旁若無人地秀恩愛他們已經懶得說什麼了,畢竟事後他們一起討論過“那些年跡部暗戀女朋友的各種發呆場合”時已經被忍足狠狠補過課,跡部做出來什麼都不奇怪。
但是誰能告訴他們水野的聲音為什麼突然變化這麼大??
她原本的聲音絕對不難聽,帶著少女特有的清甜,但是現在……
和剛才大聲爽朗地說“我超聰明”時候判若兩人,突然變得又輕又軟,像吃到最後一口的草莓味棉花糖,甜到膩人。
向日頓時起了點雞皮疙瘩,覺得哪哪都彆扭,不禁有些佩服地看向跡部。
跡部為什麼看起來還能麵不改色??
等他又看向忍足,忍足則對他肯定地點點頭。
情侶是這樣的。
而之前就遭受過一次攻擊的宍戶則隱約感覺,好像和上次她和跡部說話時的聲音又不太一樣了。
女生的聲線怎麼這麼多變?
搞不懂。
莉乃其實已經對看到男朋友就夾嗓子這件事產生了條件反射,至於夾成什麼樣目前這個階段來講還有點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