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死?”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宜圖抬頭看去,花傘站在不遠處,頭頂一把古老花紋的紙傘靜靜的懸在半空。
“嗯。”宜圖頭,語氣多少有無奈:
“牌場在故意消耗玩家的複活卡,如果我不死,無生成死亡傀偶。”
“到時候引來死亡仆從,結局還不是一樣。”
花傘收起紙傘,拿在右手上,宜圖看見後問道:
“收不回去麼?”
玩家的任何道具和卡牌,在用之後是可以收回到道具欄的。
但很顯然,在這座牌場裡,一旦用道具,代表著無收回再用。
“收不回去,而且”花傘微微皺眉,“我感覺武器的階級在下降。”
“時間再長一,恐怕會直接消失。”傅恒一揮揮花傘,眉頭皺的更深。
宜圖沉默片刻,說道:
“畢竟按照牌場規則來說,它屬於一次性道具。”
“以,在它消失之前,我們必須做些什麼。”
花傘抬頭看向宜圖,兩人的視線在半空對上,很快又錯開。
宜圖看向身旁的虛影,斟酌著開口:
“也不是不行。”
白霧過後,係統會自動生成幸存玩家的死亡傀偶。
而本輪遊戲中沒有死過的玩家,即是幸存,也不會生成死亡傀偶。
意思是說,他們必須最少死過一次,會擁有屬於自己的死亡傀偶。
死亡傀偶的出生即是玩家的死亡地,一旦出,它頭頂上的生命值在勻速流逝。
隻有殺死其他玩家,或是他們的死亡傀偶,自己的傀偶生命值能得到刷。
隻要死亡傀偶不死,不會受到死亡仆從的威脅。
而一旦生命值歸零,該傀偶能被其他玩家任意擊殺。
隻要傀偶死亡,會立馬引來死亡仆從的追捕。
這場遊戲的規則其並不難懂,無非是強迫七玩家彼此互相殘殺。
殺戮與死亡,是它永不改變的主題。
簡單的交流之後,兩人正準備行動。
宜圖又看一眼自己的死亡傀偶,頭頂上的生命值已經消耗掉三分之一,黑白的虛影也變得比之前更加暗淡。
淡紅色的光芒是這個時候在其身上顯,那是一個手持寶劍的模糊虛影,靜靜的守護在死亡傀偶的身後。
“這是你的紅心jack?”花傘有些詫異。
宜圖頭,神情平靜:
“看來死亡傀偶還會間接暴露玩家身上的底牌。”
“走吧。”
按照遊戲的設定,這個時候七玩家的死亡傀偶應該都已全部出。
如果他們運氣不算太差,十之八|九能找到其他幾人的死亡傀偶。
事證明,宜圖的判斷是對的。
沿著東北方向一路向前,他們率先找到卓婭的死亡傀偶,同伴安德烈的也在不遠處。
黑白的虛影靜靜的佇立在原地,它看向宜圖和花傘的眼神,帶著原主特有的溫柔和靈動。
而和宜圖的虛影不同的則是,卓婭的死亡傀偶身後是一片春意盎然的生命之綠。
那顏色太過顯眼,以至於幾乎快要凝聚成。
這個時候,兩人也很快發,卓婭的生命值一直都是滿的,根本沒有消耗。
以,她對應的死亡傀儡會幾乎凝聚成一道影。
“鬆本潤說的清場人,指的是她吧。”花傘開口道。
宜圖沒有否認,他看一眼安德烈的虛影,相比之下,倒顯得平凡很多。
安德烈的生命值也在一消耗,而他的虛影背後則是一具漆黑的靈柩。
靈柩幾乎與周遭昏暗的環境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卓婭這個字,在俄語裡是生命的意思。”宜圖突然開口道。
“怎麼說呢”宜圖斟酌一下說辭,“卓婭擁有一張可以說是犯規的侍徒牌。”
“那張牌釋放出來的東,隻要完成擊殺目標,會自動刷存在時長。”
“意思是說,隻要卓婭在規定時間內不斷殺人,那東會一直存在。”
到這話的花傘一震,“這不是在作弊麼?”
尤其是在這樣一座被限製道具的牌場裡,玩家一旦將手裡僅有的道具消耗完畢,無疑是隻待宰的羔羊。
而這個時候,哪怕是一件作用微乎其微的武器,都能起到至關重要的轉折。
但在,宜圖卻和他說,有人能一直用卡牌,且該卡牌的強度並不會隨著規則而削弱。
“算算時間,卓婭至少刷兩次卡牌。”宜圖推測道:
“鬆本潤一次,還有最近的一次”
“她殺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