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七藺攸草和司青鄴三人鬨出的動靜引來宗門中許多弟子圍觀, 宗門長老們聞訊趕到時藺攸草和司青鄴二人正纏鬥在一起打的不可開交。
“全部住手!”淨澄長老拉下臉厲喝。
聽見淨澄的嗬斥藺攸草驚的收手, 司青鄴正要逼他再還手時巽木靈宗的長椌也開口了。
“青鄴,停下。”
司青鄴不滿停止攻擊, 雙目盯著藺攸草顯得很不服氣。
“攸草。”淨澄語氣淩厲的向藺攸草興師問罪。
“宗門一眾師兄弟中數你素日裡最是穩重的,今日怎的如此胡鬨?”
被訓斥的藺攸草不反駁不辯解,拱手行禮請罪,“是攸草莽撞了,請師叔責罰。”
“錯的明明不是你, 是他羞辱你在先的。”黑七氣勢洶洶的指向司青鄴開口替藺攸草抱不平。
在黑七心裡錯便是錯對便是對, 他不明白藺攸草明明有委屈可為何不辯解隻是一味的認錯屈服。
其實不怪黑七不懂, 他剛做人尚且不清楚人世間的情感。
他以前隻是一段數據, 一直有餘沢寵著疼著。
後來認識了白岐,白岐乃上界大神, 有他護著即使黑七將天捅個窟窿都不帶怕的, 可藺攸草不一樣。
藺攸草隻是芸芸眾生中一個普通的修者。
上無家人身無親人朋友, 師父也失蹤生死不知, 孤身一人呆在蜀紜宗內處境非常艱難,若不是天賦不錯和有淨澄所護估計早入輪回了。
他無法像黑七一樣自由自在, 瀟灑放縱。
“小友可是蜀紜宗弟子?”
一直保持沉默在一旁圍觀當背景板的長椌突然開口,問的是黑七。
黑七瞥了長椌一眼,腳下警惕的向後錯了半步,“不是。”
長椌目光一直鎖定在黑七手裡的折扇上, 語氣莫名有點沉重, “小友莫怕, 我乃巽木靈宗的長椌。”
“不知可否借你手中折扇一觀。”
“長椌長老活的也有點年歲了吧?今日竟當眾奪一個小孩子的東西,此事若傳出怎不叫曜荒各地宗門笑話?”
聲到人未到,引得一眾人不由循聲望去。
一身素色衣裳白上神款款而來,青絲未經束縛的散在身後似是剛睡醒便匆匆趕來了一樣。
看見白岐長椌眸光微沉。
剛才看黑七看不出他的底,現在又來一個青年似乎更神秘了,竟叫他無端的有種畏懼。
“隻是借看,並非搶。”長椌道。
“他若不願就是搶。”白岐道。
“爹!”
見靠山來了,黑七屁顛屁顛的跑上前幸福的抱大腿。
白上神彈下他的腦門,涼涼的問,“誰挑的事?”
“他!”黑七指向司青鄴,詳細道明了前因後果,並著重講了司青鄴出手傷自己一事。
白岐淡淡瞥了司青鄴和藺攸草二人一眼,有點無語。
看此二人的態度明顯是認識的,而且有舊怨,傻兒子跟著湊什麼熱鬨?
“二位。”長椌再次開口。
“若我看的不錯,小友的扇子可是玄坤長稷歸靈扇?”
長椌話一出大多數人依舊是一臉懵,但活的長久一點還算見多識廣的淨澄和戒指內的韜耘則皆是一驚。
玄坤長稷歸靈扇可是一件接近神級的法器。
相傳其中暗藏天地乾坤天機大道,力量非凡,上可掀動九霄風雲下可撼動山石大地。
厲害的不僅如此,而是此物本屬於無鳩老祖之物。
玄坤長稷歸靈扇?
白上神思索,似乎是叫這個名來著。
隻是當初他嫌棄這件法器名字忒長且饒舌於是整日喊它破扇子,導致漸漸忘記它的本名。
後來入了妖道覺得它用著有點不順手,於是丟入空間往後就極少再用。
“歸詡,此扇可否借我一看?”淨澄問。
白上神看向黑七,意思很明顯,扇子既給了你是否借則出由你決定。
黑七撇下嘴不情願將折扇遞給淨澄,“你仔細點可彆弄壞了。”
他家上神給的禮物,稀罕著呢。
折扇到手後淨澄仔細的來回打量著,表情愈發凝重。
“的確是玄坤長稷歸靈扇。”
“此扇你是從何處所得?”長椌問。
黑七怕講錯話所以不作聲。
白岐含著笑淡淡回答,“撿的。”
“哪裡撿的?”長椌又問。
“敦鴻峰。”
白岐此話一出四周弟子一片嘩然。
大陸修者誰人不知敦鴻峰玦翽門舊址是禁地,自無鳩老祖在那裡飛升後便無人再敢踏入。
近日敦鴻峰出現異狀,曜荒修者因此眾說紛壇。
從長椌和淨澄二位長老的神情上看的出那把折扇是件寶貝,白岐說折扇是從敦鴻峰得來的,難不成敦鴻峰真有異寶現世
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都各自打著小九九。
將所有人的反應看在眼中的白岐微不可察的勾下唇角。
‘貪婪呐。’
在淨澄和長椌望眼欲穿的注視下白上神拿上折扇帶上黑七回了墨思竹園。
淨澄是因白岐是師兄韜耘的‘徒弟’所以不便為難。
二長椌則是因白岐身上令他本能戒備的氣息,在不知他身份前而謹言慎行的不敢冒失的行動。
於是,白上神所行無忌的離開了正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巽木靈宗派長椌做代表來蜀紜宗是為了五年一次的各宗門間的論武大比。”
在回去路上黑七告訴白岐他和鐘離瀅瀅兩人打聽來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