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閭丘靖咒害先皇被囚府內,原主曾隨亓官鹿悄悄探望過。
當時閭丘靖府內隻有一個正妃,一個舞姬妾室,膝下有兩子,一四歲一兩歲。
太子府查抄時正妃攜兩子自焚,其餘人皆斬首後棄於亂葬崗,原主記憶中當年的舞姬是有身孕的。
不久前白岐調出了當年斬首太子府後的驗屍冊,上麵記載死者的確是舞姬,但是,腹中無子。
當時京內亂作一團,偷梁換柱移花接木並不算一件難事。
而且白岐猜測,此事肯定和曾出事前去過太子府的亓官鹿有關。
“昨日夜入馨榮園偷襲臣的刺客抓到了嗎”白上神突然轉變話題。
提及此事閭丘衡便黑臉“我已派人著手調查。”
若非當日白岐受傷他定親自追去,斷不會叫那個刺客跑掉。
“六郎。”白上神俯身貼近閭丘衡開啟美男計模式。
意猶未儘的白上神倒想繼續君明臣賢相愛相殺的虐戀情深的戲碼,但有些事必須得由他出麵處理,所以不能困在宮中和小崽子玩囚禁遊戲。
“蘭盈的事暫且不管好不好?”
閭丘衡目光陰鷙黑暗,“你在替她求情?”
“臣明白六郎是吃醋,但臣真沒碰過蘭盈,臣根本不愛她。”
“何況蘭盈本是六郎賜下用來羞辱臣的,如今怎又叫臣平白無故承受怒火呢?”白上神振振有詞的辯駁。
閭丘衡默。
興許是因以前傷害過他愧疚,白岐的一番控訴竟叫他不知該如何反駁。
見效果不錯,白上神埋下頭一副難以啟齒的尷尬模樣。
“臣……臣不喜女子。”
突如其來的驚喜砸的閭丘衡有點懵,他目光詭異的盯著白岐似乎在辨彆他話中的真假。
“阿垣可傾慕於我?”
閭丘衡試探的問。
白上神盯著忐忑的閭丘衡。
他相信,隻要自己柔情蜜意的告白一番肯定可以撩撥的閭丘衡死心塌地乖乖聽話。
不過……
“不是。”
閭丘衡“……”
“君是君,臣是臣,皇上乃天子,日後三宮六院是少不得的,臣身份卑微不敢高攀。”白上神直起身體秒變正經臉。
閭丘衡如鯁在喉。
他現在嚴重懷疑白岐剛剛的一番話隻是在忽悠自己。
黑七嗬嗬噠。
渣白的心思你彆猜,猜也白猜。
白渣渣走位風.騷,出牌不按套路,鬼都不知道他下一步出哪一隻腳。
在白上神的神操作下閭丘衡不砍人了,也撤回了追殺蘭盈的人,不過對嘴上能胡扯出一朵花來的白岐他依舊不信任。
白岐跟六月天一樣變幻莫測的臉折騰的閭丘衡心焦。
勾人的妖精和竭忠儘智的忠臣兩種模式來回切換,白上神玩的不亦樂乎,可苦了閭丘衡,舍不得真的下手教訓隻能默默忍著。
閭丘衡怕白岐是騙他的。
怕自己一旦鬆手他便會銷聲匿跡。
不殺那些宮人和蘭盈不止是信了白岐那番胡謅的說辭。
而是閭丘衡明白白岐也是個心硬的人,即便他殺再多的人不但震懾不住他,反而會冷了他的心,讓兩人間的隔閡越來越大。
狼一旦嘗了肉是吃不下素的。
閭丘衡時時刻刻都在算計著把白岐往床上帶,白上神依舊裝模作樣的反抗幾下,但回回都以失敗告終。
閭丘衡喜歡和白岐親近,因為隻有那樣他才有完全擁有他的滿足感。
白岐在皇宮內醉生夢死了幾日,宮外又出事了。
廷尉府王釗早上被人發現死在了臥室內。
廷尉平範立。
左京輔都尉程翰。
廷尉王釗。
一連三個都是朝廷官員,且死法相似,前太子冤魂作祟美人圖索命的謠言在京內傳的滿城風雲,為繁華的京城蓋上一層恐怖的陰雲。
事情鬨到這種地步閭丘衡肯定不能再坐視不管,於是將閭丘恭昱召入宮關門訓斥一番,至於訓斥的內容無人得知。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白岐知道整件事情的布局已經到了白熱化,隻需要最後的爆發。
而最後的爆發,還需要一個人來推一下。
白上神赤.腳懶洋洋的歪在窗前的榻上,手中是從十一卿畫圖中得到的絹書。
當晚的刺客一直遲遲抓不到,而他入了宮,對方又進不來。
他不知道對方是哪一派,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不過依照如今的局勢對方是牟足了勁想逼他出宮呢。
‘兒砸,來求求爸爸,爸爸考慮替你親爹平反。’
閭丘靖是閭丘梧生的親生父親,而黑七用了閭丘梧生的身體,血脈上來講閭丘靖的確是它爹。
黑七冷漠臉。
‘滾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