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走?”白良鈞問。
“……”白上神無語。
這小子完全是把他當指路明燈使了。
白岐的運氣有多牛叉呢?
一路上,凡是白上神指的路都能完美的避開戰鬥力過高的喪屍。
遇到住宅,由他推開的門裡麵多少會有點可用的物資,遇上合著的盒子櫃子,隻要是他打開的絕對會收獲到一些乾貨。
白上神嚴重懷疑原主段離是不是天道的私生子。
‘你多久到?’白岐問。
‘得到下午,魏寧和林堇曄的計劃是在Z縣休息一晚。’黑七回答。
白岐停車進了一家珠寶店,店門早讓人砸爛了,沾血的玻璃渣碎了一地,腳踩在上麵‘咯吱咯吱’的響聽著讓人牙酸。
皮靴踢了踢地上的碎玻璃,蒙上灰塵的寶石鑽石混合著玻璃扔的遍地都是。
‘有服務要求不?’白上神問。
‘??’黑七茫然。
白上神靠在四分五裂的櫃台上點根煙,笑的不懷好意,‘比如……搞點轟轟烈烈的大場麵替你長長臉,滿足一下你的虛榮心?’
‘……’明白過來的黑七表情抽搐,‘不用麻煩您了,謝謝。’
白良鈞解決完外麵的全部喪屍回來了,白上神招手喊他,在他過來後把一枚‘精挑細選’的男戒戴到他的手指上。
雖然他不是愛錢如命的主,但拿東西不花錢的感覺莫名的有一點點爽。
“喜歡嗎?”白上神問。
白良鈞眼睛亮晶晶的直點頭,顯然是直到戒指的含義。
白良鈞在櫃台中扒拉半天,也挑了一枚順眼的認真擦拭後真摯的幫白岐戴上。白上神盯了他片刻,突然湊上前和他交換一個帶著苦澀煙味的吻。
等到分開後望著他兩眼紅紅一副受欺負的可愛模樣,白上神心中一熱啞聲失笑,“等晚上。”
白岐在縣中心最繁盛的大街上找了一個甜品點,上了二樓靠窗歪在了吊椅上,懶洋洋的等黑七來。
沒多會白良鈞上來了,捧著幾個煮雞蛋。
他在白岐身前坐下,任勞任怨的剝殼伺候祖宗似的喂到他的口中,白上神懶癌犯病,眯著眼一副嫌張嘴都費事的模樣。
“你等的人對你很重要?”白良鈞狀似閒聊一樣隨口一問。
“重要,兒子嘛。”
以前在凡世時他也有過師門和朋友,但飛升後便孤苦無依了。
和黑七相識是個意外,一人一智能從開始的同病相憐,相依為命,幾世百年輪回下來早有了變化,算是朋友,也算半個家人吧。
剛開始,他喊它兒砸隻是用來揶揄它的玩笑,後來,倒有了幾分真心。
白上神保證,隻要黑七不作,不欺騙,不背叛,他不介意多個便宜兒子,護它往後餘生周全。
白岐眼中的笑讓白良鈞覺得無比刺眼,他可憐包似的抱住他,豎瞳中隱藏著危險的鋒芒。
“我呢?”
白上神笑,“你也重要。”
“和他比呢?”白良鈞問。
“吃醋了?”白上神忍俊不禁,“不一樣的,它是我兒子,算起來也算你半個兒子。”
“我不要。”白良鈞憤憤不平,“我隻要你。”
白岐捏下他的臉,不容置喙,“這可由不得你。”
白良鈞“……”好生氣。
大雨後帶來的變化讓人措手不及,即使魏寧和林堇曄第一時間暫且放下芥蒂合作指揮隊伍但仍有不少傷亡。
喪屍的進化和植物的變異所意味著什麼所有人都明白,因此車隊的氣氛顯得十分壓抑。
黑七坐在掐著時間默默計算著時間,Z縣近在咫尺,想到馬上就要和渣白重逢了它就十分愉悅,但是不知為何愉悅之餘又有點焦慮。
每往前前進一分它便多一分不安,本能的覺得前麵存在著什麼危險,若非不是去找白岐它估計早讓林堇曄繞路了。
“在想什麼?”林堇曄突然問。
“我家渣白爸比。”黑七脫口而出。
林堇曄“……”
黑七“!!”
良久,林堇曄複雜的盯著黑七沉聲開口,“雖說父親嚴厲了些,但……也不至於渣。”
“……哦。”黑七尷尬。
它口中的此渣爸非彼渣爸啊,但它不能解釋給林堇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