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上神對周圍的譏諷聲視若無睹, 目不斜視的從人群中穿過朝化妝室走去。
“狂什麼呀?”
“變態。”
被忽視的人一個個氣的牙根癢癢, 恨恨的嘀咕著。
走到化妝室門口, 白上神突然駐足回頭, 溫和的笑容卻讓眾人身上驟然一冷。
“就喜歡你們看不慣我又弄不死我的慫樣。”
白上神進屋, 全場鴉雀無聲。
片刻, 全劇組‘嘩’的炸開了鍋。
太囂張了有木有!!
白岐飾演的是一個紈絝官二代,服裝都是豔色係偏花哨, 很容易穿出油膩感。
白岐換上戲服,帶上假發,斂起眼中虛假柔和的笑, 多了一種輕浮放蕩的慵懶。
化妝師看傻了眼。
身在娛樂圈,各色美人她見的多了,論容貌眼前的青年絕不是最好的, 但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白岐額上還有傷, 用粉底不但遮不住,而且還會感染, 正當化妝師苦惱時,白上神隨手扯了一條抹額係在了前額上。
化妝水一看,還蠻搭配的, 於是也不再說什麼。
白岐走出化妝室時,劇組裡的人都怔了一下,心中一致想的是, ‘真好看。’
對白上神的扮相導演也是滿意的, 但因為對方的名聲他又著實喜歡不來。
瞥眼他遮掩傷口的抹額, 導演什麼話也沒說,原本他還抱有僥幸對方會因傷放棄入組了,誰知他竟帶傷來了。
戲份還不到白岐,於是他搬著小板凳找個涼快的位置坐在,一邊捧著劇本看,一邊看著彆人拍攝時的走位。
演技他有信心過關,但關於拍攝走位一類的專業知識他還得學習。
“人渣。”
一個小助理路過白岐時小聲嘀咕了一句。
江欣楠氣的要上前理論,白上神指尖一縷神魂力彈在她小腿上,小助理撲通摔倒,疼的直叫半天爬不起來。
“是你!”小助理氣急敗壞一臉控訴的瞪著白岐。
“瘋狗彆亂咬人。”江欣楠毒舌譏諷。
白岐目光淡淡的望著小助理,一種莫名的壓力仿佛抽乾了周圍的空氣,讓她的臉瞬間慘白。
“我是人渣。”白上神開口。
“對女人不會憐香惜玉的,下回再嘴賤,割掉你的舌頭喂你自個吃下去。”
白岐的表情不像作偽,小助理哆嗦一下,咬著牙顫巍巍的爬起一瘸一拐的逃了。
白上神等了將近四個小時,總算到他的戲份了。
第一場戲是紈絝官二代請青樓女入府上去,心懷不軌調戲。
正廳中。
白上神徑自身體一歪懶洋洋的臥在了榻上,一隻手捏起桌上一串葡萄吃了一顆,放肆的讓人想抽他一頓。
導演看的一愣,有一種榻上的人活脫脫就是一個驕奢.淫.逸,揮霍無度的紈絝的感覺。
常華的戲他之前也看過,不上不下,中規中矩,屬於不出彩,不犯錯的那種,但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當導演喊開始,青樓女懷抱琵琶,邁著小碎步出現在正廳中,聲音軟軟的請了安。
白上神眼睛在她身上瞄了一圈,勾勾手指,“走近點。”
青樓女上前。
白岐拿起桌上平日抽打下人的藤條,挑起青樓女的下巴,眼神似在評估一件商品,嘴角玩味的笑讓演青樓女的演員不禁一呆,臉頰飛速躥紅。
“停!”
導演喊停,不滿的瞪向女演員,“你麵前是一個無惡不作的紈絝,不是你的如意郎君,你害羞個什麼鬼?”
神海中的黑七樂了。
經曆幾個世界,它早看透了某神的本性,白渣渣撩起人來的威力堪比戰艦撞星球,普通人哪裡hold住?
白岐的戲份很簡單,今日他的表現也很出彩,讓先前有點絕望的導演欣喜若狂,畢竟是自己的第一部電影,他還是想儘善儘美的。
在彆人眼中白岐是開掛了。
但彆人不曉得黑七卻門清,紈絝的設定貼近白岐的本性,所以他表演時才信手拈來,如果換個小可憐的角色,白渣渣估計早被‘哢’的懷疑人生。
白岐今天隻有兩場戲,但因要緊著主角拍,等他的戲結束,卸下身上的行頭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窮的叮當響的兩人走在步行路上,江欣楠不斷的前後張望,期待會有出租車出現。
“常哥,如果沒有車怎麼辦?”江欣楠歎氣。
“步行唄。”白上神捏捏她肉肉的小臉,“陪著我看看星星和月亮,不挺詩情畫意的嗎?”
江欣楠的臉瞬間紅了,張著嘴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麼。
黑七無語,走到哪撩到哪,早晚得翻車。
兩人步行走了有一個小時左右,黑七突然出聲,‘前麵有情況。’
白上神神色如常的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遠遠看見前方濃煙滾滾,一輛車撞在了路邊欄杆上翻了車。
“常……常哥。”江欣楠白了臉。
白岐和車子的距離漸近,他抬手示意江欣楠止步,“呆在原地等著。”
說完不等江欣楠勸阻,便徑自上前查看。
車中隻有兩個人。
一個司機,胸腔被碎玻璃刺穿,右頸紮著一支鋼筆,滿臉血汙死的透透的。
後坐上坐著一個十八九歲的男生,雙腿被壓在變形的車門裡,還活著,睜著眼盯著自己的腿,平靜的讓人覺得詭異。
白岐蹲下。
一隻手搭在車上,另一隻手敲了敲車身引起車中人的注意。
在男生望來時,白岐很有君子風範的和氣一笑,隻不過當話一出口時讓人想吐血三升。
“求我呀,我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