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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億。”三樓周非胤語氣平常的叫價。
“!!!”全場嘩然,不是因為價格,而是周非胤竟然叫價了,而且是親!口!叫!
在所有人的眼中周非胤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平日裡即使有事也都是邱禮海去處理,他自己鮮少露麵。
原本還樂嗬嗬看戲的眾人瞬間精神了,一個個眼睛賊亮的盯上台上的銅鏡,恕他們眼拙,這究竟是什麼寶貝?
自周非胤叫價後沒人再敢吭聲,拚財力?估計拚的過周非胤的人還沒生出來,既然自知拚不過他們也都不會蠢的再去得罪他。
“四少,叫嗎?”隨從雖嘴上問著,但卻生怕呂郝明真的不怕死的和周非胤爭起來。
“不叫。”呂郝明雖是紈絝但卻不是個蠢貨,“隻要不是杜家,誰拍走老子都樂意。”
杜家不自在他就自在,更何況對方是周非胤,他爺爺見了都得尊敬的叫一聲‘周先生’的人。
周非胤叫價後杜家人臉黑入墨,心裡膈應像吞了一口翔,幾回張張嘴都沒膽再叫出聲。
拍下銅鏡後的周非胤並沒多呆,吩咐了邱禮海帶上銅鏡後就離開了。
看見三樓房間的燈熄了,內場的人都是暗驚,周先生出四鑼巷來百珍閣隻為拍下那麵銅鏡?那麵鏡子有什麼秘密?
流言一向是以訛傳訛越傳越不靠譜,以至於後來那麵都被神話了,什麼藏寶圖皇族寶藏都出來了。
其實事實是他們都腦補太多了,周非胤來百珍閣拍下鳳尊九寶鎏觀鏡真的隻是一個意外。
周非胤今日外出是去祭拜一個故友的,回來途中不知怎地突發奇想來百珍閣坐一坐,看見銅鏡時又覺得合眼緣因此才拍下來的。
以上是周非胤對自己的解釋,但是否真的隻是一個‘突發奇想’,他自己估計也不清楚。
回四鑼巷的車中,被密封起的銅鏡導致白岐看不見外麵的情況,隻是從聲音上判斷出自己正在一輛車上。
“宿主,一個億哎,你真貴。”黑七感慨。
“本上神隻值一個億?”白岐睨著黑七涼涼的問。
黑七“……”一個億還不滿足?你想上天啊!?
“白上神你是無價的,都是那麵銅鏡拉低了你的檔次。”麵對陰晴不定的白岐,黑七早就有了一套自己的應對策略。
“虛偽。”
黑七“……”
“但是本上神喜歡。”
黑七“……”如果不是打不過,它早衝上去撓花他的臉了!
車子駛進四鑼巷回了老宅,周非胤進入園子後一個十四五歲的女生快速跑了出來,接替邱禮海推住輪椅。
“白若,先生沒在外麵用飯,你一會去做點飯。”邱禮海說。
白若聞言乖順的點頭,等把周非胤推到他住的園子後就跑開去廚房準備了。
霍宅曾是一個戲園子,雖然後來改造幾回但唱戲的大堂仍留著,古宅中栽滿了大片的合歡花,正值花期,一片片開的鮮豔美麗。
“把鏡子放我屋裡,你出去吧。”周非胤開口。
周非胤的聲音很好聽,低沉有磁性,就像一支蕭吹出的音色,用網絡話來形容就是‘蘇斷腿’。
“是。”
邱禮海關門離開,周非胤控製著輪椅來到桌前,盯著上麵的銅鏡看了片刻便拆開了上麵的包裝。
眼前重現亮光,白岐一眼看見了一張近在咫尺的臉,黑七被嚇的‘媽呀’叫了一聲。
周非胤細細打量著銅鏡,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從進百珍閣到拍下銅鏡,一切都好像有一根線在牽引控製著他。
周非胤屈指彈下鏡麵,鏡中失神的白岐陡然驚醒,被響起的尖銳聲音刺的皺眉擋住了耳朵。
眼見周非胤又要敲,白岐擰眉厲喝,“住手!”
周非胤的手這回並沒再敲下,而是在鏡麵上撫摸一下後就移開了。
周非胤放下銅鏡離開了屋,見白岐有點恍惚的眼神,黑七似是猜測到了什麼,於是試探的問,“老情人?”
白岐側目漠然的看向黑七,黑七無語,“他又是哪裡像?”
“嘴巴。”
“是秦文闌追來了?”
“也許不是他。”白岐說。
沉默良久,白岐突然伸手抓住黑七眼神森冷,“這其中是不是你在搗鬼?”
“我冤啊!”黑七被嚇的叫冤,“我又不知道你老情人長什麼樣子。”
白岐盯著黑七看了好一會,皺著眉又把它扔開了。
脫離白岐鉗製的黑七立即竄出很遠和他保持距離,白岐也懶的管它,盤腿坐下後不知在想著什麼。
望著陷入沉思的白岐,黑七心中一直以來的困惑又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