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途》一區, 白岐正在打段位賽,當把同階對手的最後一層血磨掉後,他揉著僵硬的腕部眉間擰成一團,越來越嚴重了。
‘你在哪?’聊天窗中秦文闌的ID敲來消息,顯然他的比賽也結束了。
白岐離開賽區, 一眼看見守在入口的‘我一米九’, 見自己出來他立刻圍上來,可圍上來後卻又一言不發像個悶葫蘆。
‘贏了?’白岐隨口問了一句閒話。
‘嗯,三局。’秦文闌回答, 說的雖模糊但白岐卻聽懂了,同時也更加不爽。
秦文闌一個小萌新連戰三局的時間而自己卻隻打了一局, 而且還是苦戰,這樣的高壓訓練自己已經開始吃不消了。
‘下線吧, 我下午有客人不帶你了。’白岐留下言後就很乾脆的原地消失。
白岐走了,秦文闌卻杵在原地沒動,而現實中他的確也在走神,最近和白岐一起組隊下副本,他的反應明顯在不斷下降。
不明真相的路人也許會譏諷他手速渣, 但知道內情的秦文闌卻明白是白岐的傷在拖累他, 隨著等階上來,難度也在增加, 每增一分難度的同時也在給他增添一分疼痛。
醫生秦文闌早已找到, 但不知該如何名正言順的去幫白岐而又不叫他起疑, 他怕自己身份曝光後他會不要自己。
下午, 白岐窩在客廳裡嚼著餅乾打著電話,對方不是彆人,正是薔輝的隊長‘一劍封雪’魏子容。
“都七屆了,你也早該習慣了。”白岐的毒舌句句紮心。
“賤人你閉嘴!”魏子容惱羞成怒的咆哮,“就算去年你沒有車禍我也能贏你的!”
“嘖,自欺欺人。”白岐幽幽歎氣。
“你……”
“你和薔輝的合同到期了吧?”白岐話鋒一轉問了一句彆的。
魏子容一怔,有點不明所以,“……嗯。”
“薔輝的風水不行,你呆在那遲早得出事,合同你彆續簽了,來王中王乾吧,本上神帶你上分帶你稱神。”白岐公然挖牆腳。
“噗!”魏子容一口水噴了,臉上黑線,冉賤人的臉皮究竟有多厚?挖牆腳這種事他也真敢提。
“老子早稱神了。”魏子容不屑的叫道,“何況你一個窮鬼挖我?你知道本劍神值多少錢嗎?”
“談錢俗了。”白岐語帶恨鐵不成鋼,“冠軍豈是小票票能衡量價值的?”
魏子容“……”合著你想空手套白狼??
“暮風有許俊瑜和曹陵這組王牌搭檔,你的薔輝輸給它不冤。”這是黑七在看完決賽視頻後和白岐說的。
魏子容沉默,去年薔輝奪冠後他的搭檔‘機械士——雲下鶴’宣布退役,導致薔輝元氣大傷,就算不願承認,但……
“冉陽,去年你在賽前的車禍……真是意外嗎?”魏子容問。
白岐似乎笑了一聲,“是誰和你說什麼了?”
“聽到一點東西。”回想昨天在副總辦公室前聽見的他就覺得焦躁不安,昨晚他一宿未眠想了很多,包括‘雲下鶴’走時跟他講的話。
‘太臟了。’離開公司前‘雲下鶴’望著薔輝的隊徽歎息。
那時候他正因他的‘背叛’而氣憤,並未深想他話中的含義,如今再回想起隻覺得如墮冰窖般的冷。
白岐沒有回答魏子容的問題,隻是說了一句,“如果不打算在薔輝乾了,考慮一下王中王吧。”
結束了和魏子容的通話,一個壓抑著的笑聲突然從白岐對麵響起,“你撬牆腳都撬到薔輝去了,不怕薔輝組團來群毆你?”
客廳中,除了白岐還有三人,兩男一女,‘戰無涯’——褚競,‘陌無花’——唐倩倩,‘一舟載一葉’——謝文岩,都是曾經‘王中王’的主力。
“撬的走那是我的本事,他們自己守不住人怨誰?”白岐說。
三人都樂了,在撬人的話題上扯了幾句後又回歸此番聚在一起的正題,“打比賽我們肯定都有信心,但現在有兩個問題。”
“說。”白岐問。
“第一:人。”王中王原本有七個人,‘雙星’簽了雷雲,還有一個出了國,如今聚回一起的隻有四人,基本五人組都湊不齊。
“第五人我有人選了,下一個。”白岐說。
“訓練場地。”謝文岩道,“咱總不能還去網吧裡訓練吧?”
‘王中王’原本就是一個在網吧中崛起的戰隊,但在打進職業圈後他們就租了新的訓練場地,更加職業化,但如今……說白了就是錢。
白岐沉吟片刻,繼而說道,“我來解決。”隨後又玩笑一句,“大不了去賣身嘛。”
“我有錢!!”
幾雙眼睛驀地循聲朝臥室門口望去,秦文闌目光灼灼的盯著白岐,“我有錢,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