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過全程的兩個女生險些尖叫出來,要不是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她們恨不得拍下,但短發妹子剛舉起手機,櫃台處有人喚了聲越歌的名字。
越歌回頭看了眼,說:“你學吧,我先忙。”
“等等!”江畫趕緊拉住他:“你什麼時候下班啊?”
望向被拉住的手腕,越歌臉色比白天好了許多:“要到十點鐘,你寫完就回去吧。”
“你想好了嗎,那個問題。”
越歌霎時抽回手走了:“沒有。”
“...”
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江畫有點頭疼,他和白蓮花的相處時間本來就不多,雖然老師讓他們補課,但越歌在外麵有彆的學生不說,每周還要打工。
而係統給他完成任務的時間也不多。
江畫突然冒出個離奇的念頭:“白蓮花不會正在談戀愛吧。”
係統:“你怎麼想的?”
江畫:“你記不記得之前,越歌口袋裡露出個粉紅色的信封。”
係統調出過往回憶,片刻後,‘哦’了一聲:“就是你叫人家小鴨子,還被人家聽見那天。”
江畫:“...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說的是信封!粉色的,會不會是情書啊?”
係統:“喜歡白蓮花的人很多,有人給他寫情書有什麼好奇怪的。”
越歌收到情書的確沒什麼奇怪的,奇怪的是當時他的反應。
江畫沒記錯的話,一開始,越歌是拿著那封情書去的男廁所,被他打岔後,才將情書放進口袋,整個中午都沒有打開。
他不會是打算去廁所偷偷讀,結果被自己給耽誤了吧...
如果隻是普通的情書,完全沒必要帶在身上,難道,是喜歡的人寫的情書?
就在江畫腦洞越開越大,頗有些收不住時,隔壁桌兩個女生等的人來了。
一個外表陽光清爽的男生坐在江畫剛剛的位置上,熱情地和兩人打招呼。
然而兩個女生卻沒他那麼熱情,反而態度冷淡,視線一會兒瞄向隔壁,一會兒眺向前台。
男生奇怪地撓撓頭,循著她們的視線望去,頓時驚訝道:“江畫?”
咖啡店內不算安靜,沉浸在想象中的江畫也沒聽到。
長發女孩一愣,趕緊追問:“你認識那個小可愛?”
“小可愛?”男生咋舌:“他可一點兒都不可愛,又作又矯氣。”
短發女生不耐煩了:“誰問你這個,問你是不是認識!”
男麵對他,男生表情有點不自然,討好一笑:“認識,我們一個高中的,他是我哥們兒的竹馬。”
“你哪個哥們兒?”
在短發女生期待的目光下,男生臉一紅,主動提起八卦。
“喬修遠你聽過沒?”他指向前台:“我哥們兒畢業時還跟越歌表白了,我們都是恒安高中的。”
“哈?”長發女生掩嘴:“他們不是在交往嗎?”
“誰們?”
“江畫和越歌。”
男生噗嗤一下笑了,像是聽到多離譜的事兒,連連擺手:“不可能,他倆還算情敵呢,一個月前差點鬨出事。”
短發女生麵露不悅:“他們那麼熟,我和冉冉都看見了。”
“不可能。”自認了解情況的男生還是搖頭,好笑道:“他倆交往?這事兒我就是當愚人節玩笑告訴修遠,他都得揍我一頓。”
兩個女生見他不信,對視一眼,不說話了。
兩人偷偷發起短信。
【冉冉:死直男,愛信不信。】
【劉妍:死直男,等著挨揍。】
......
事實證明,越歌的確有問題。
一直到九月末的月考,江畫不知不覺都做了十幾套卷子,越歌竟然還沒想到答案。
如果不是越歌有情況,就是越歌在耍他玩了!
隻是,沒等江畫查出那個粉色信封的來曆,九月末的月考先來了。
月考當天,江畫賴在第一排不肯走:“你還沒想好嗎?”
可能是因為問過太多次,次次都是否定的答案,江畫問話時不自覺帶上了一點撒嬌口吻。
越歌卻不為所動:“還沒有。”
“我生氣了,你彆想再騙我做卷子!”江畫怒氣衝衝地放狠話:“晚上補習我也不做,等你想好我再學,不然不學習。”
越歌看了他一眼,表情如常:“江畫,你不是說不想拖後腿嗎?”
“我忘了,我沒說。”
“等下考試好好答,我相信你。”
江畫接著耍脾氣:“我不信,我也不答,除非你立刻想好。”
係統聽得頭疼:“你不是還要讓他幫你作弊嗎,你不答怎麼做?”
江畫這才想起這事兒,神情一呆,趕緊改口:“我...我不信我自己,比較信你。”
他僵硬擠出一個笑臉:“班長,你說幫我的,你沒忘吧?”
“沒忘。”越歌準備著考試用具:“我已經幫你了。”
江畫鬆了口氣,雖然沒打聽到越歌喜歡的類型,但促使他作弊這件事,看來是板上釘釘了。
八點半,月考開始。
上課鈴打響,班裡不動聲色觀察兩人的學生收回視線,江畫回到座位準備答卷。
雖然兩人沒有具體商議過怎麼作弊,江畫覺得,應該和開學考試那次差不多。
唯一的區彆,就是開學考試是何畢偷看的越歌答案,這次越歌會作為出發點主動給他傳。
帶歪的一步很快就要落實,江畫難免有些激動。
江畫:“係統,到時候會不會直接判定我帶歪成功,然後你就消失了?”
係統冷笑:“你在說夢話。”
江畫頓時沒那麼興奮了:“哦。”
係統說將越歌變成趙夜白那種人,江畫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趙夜白飆車外加給他點煙的痞樣兒,想也不是越歌一次作弊就能劃等號的。
直到考試結束,江畫才知道自己想的多簡單。
因為不知道越歌何時會傳來答案,他等了會兒,索性自己先寫著。
不得不說,這段時間的補習效果分外顯著,江畫就像被釣著胡蘿卜跑的驢,在追逐胡蘿卜的過程中,跋山涉水地鍛煉了一路。
最後胡蘿卜沒吃到,反而身強體壯了。
人認真的時候,總是容易忽略時間,江畫專心挑著會做的題寫,不知不覺竟然也寫到了下課。
第一課語文考完,江畫感覺發揮的還可以,很多題目他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隨著時間推移,越歌已經不止輔導他數學,現在幾乎每科都開始涉獵,最近給他出的題目,有時甚至會是綜合的一張卷子。
江畫基礎不好,很多問題他連題目都似懂非懂,但架不住同一個問題看見數次。
就算不懂,算法都快被硬生生背下來了,一看見相似的題目,越歌解題的辦法就會像錄音一樣在腦內打開開關,一字一句的播放。
等江畫反應過來好像忘了什麼時,第二科考試已經開始了。
兩個小時,桌麵上空空如也,地上也是。
周大嘴每次給他傳小條,都會提前晃悠一下椅子,但這兩個小時,周大嘴就沒動過。
...越歌沒給他傳答案。
意識到這點時,江畫整個人都懵了。
他從沒想到,白蓮花也會說話不做數。
他側頭朝越歌看去,越歌後背挺拔,正在專心考試。
江畫猶疑問係統:“難道他忘了?”
係統分析了一會兒:“有這個可能,白蓮花沒做過這種事,考試太認真,可能忘了。”
江畫:“那怎麼辦?”
係統:“不是還有兩科麼,下課提醒試試。”
現在確實還不能下定論,江畫鬱悶地拉下臉,也不知道越歌最近怎麼搞的,作弊忘了,喜歡的類型也想不起來。
江畫合理懷疑,他是每天打工累壞了腦子。
這科考的是數學,卷子上的題目依舊都似曾相識,江畫百無聊賴,索性拿起筆答了。
兩科考試結束,到了午休時間。
恒安中學的氣氛比平常熱鬨,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討論答案,每到這個時候,成績最好的越歌永遠是最受歡迎的一個。
江畫本打算擠進去叫他,提醒他作弊的事,誰知道八百年啃麵包的越歌今天竟然跟同學結伴去食堂了。
江畫:“...”
何畢等人沒有讓越歌講題什麼的,江畫也沒法乾涉,隻能眼巴巴看著越歌離開教室。
江畫肚子不餓,或者說氣飽了。
係統納悶問:“之前白蓮花和彆人聊天,你還是關你什麼事呢?”
江畫悶悶道:“誰生那個氣了,我是氣他說到不做到,我很討厭彆人騙我。”
係統沉默半晌,也覺得奇怪:“不應該啊,他怎麼會騙人呢。”
午飯總有吃完的時候,但蒼蠅這種東西,卻永遠趕不走。
江畫趴在桌上,幽幽瞪向前排的人堆,越歌被擋的基本看不到,但這不妨礙他釋放殺氣。
周大嘴隻是回頭看了一眼,馬上嚇得縮著脖子轉回去了。
一直到下午的考試開始,那行人才終於回位。
江畫決定再給越歌一次機會。
如果下午兩科,越歌老老實實兌現承諾,他就可以既往不咎,當做無事發生。
如果沒有...嗬嗬。
事實證明,果真不能留懸念。
下午五點半,月考宣告結束,十一長假正式開啟。
周大嘴等人興奮的歡呼雀躍,一夥人大著嗓門商量假期一起出去浪,班級處於一種和諧歡樂的氛圍裡。
隻有江畫,陰惻惻坐在角落,氣得牙癢癢,一張臉都是黑的。
作弊計劃徹底失敗了,越歌根本就沒給他傳答案!
考試這天是周五,每周五,越歌都有家教課,不會留下給他補習。
但今天江畫很生氣,他生氣了,惹他生氣的越歌也彆想好過。
晚上六點,空蕩蕩的教室內。
越歌坐在原位,江畫則站在他跟前,怒火在眼底翻滾沸騰,仿佛下一秒就會噴出來。
“你騙我。”
越歌頓了頓,反問:“我騙你?”
“你說幫我作弊的,答案呢?”
江畫本以為麵對質問,越歌起碼會心虛一瞬。
沒想到越歌非但沒有心虛,還平靜得不像樣子。
“你考得怎麼樣?”越歌突然問。
江畫怒道:“你彆轉移話題!”
“我沒有。”越歌說:“你說想要這次考試成績好一點,我答應幫你提高成績,沒有說答應幫你作弊。”
“不可能!”
說實話,江畫根本想不起那天的對話內容,不過他想不起來,有儲存功能的係統卻自發給他放映了。
【江畫:你還沒說考試幫不幫我?】
【越歌:下次月考,你很想成績更好些嗎?】
【江畫:我不想拖後腿。】
【越歌:好,我幫你。】
被迫重溫一遍經過,江畫徹底自閉了。
竟然還真有這麼回事兒...?!
門口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江畫還在原地呆愣,越歌眼眸微閃,繞過他走了出去。
“我出去一趟。”
來人是隔壁班的女生,千篇一律的嬌怯姿態。
越歌跟著對方走到樓梯拐角,接過女生手裡的情書,表麵在專心聽對方說話,實際腦袋裡想的卻是幸好預料到江畫的反應,家教課提前請了假。
女生很害羞,全程沒有抬頭看過他,拐彎抹角說了一分鐘的話,便轉身跑了。
越歌看了封麵沒有標注的情書一眼,沒有立刻回教室,而是一路走向男廁所。
等江畫後知後覺跟出來時,越歌已經從廁所出來了。
江畫問:“剛才是不是有女生找你?”
越歌點頭:“是學生會的,說些工作上的事情。”
“啊...”江畫露出失望之色:“我還以為是表白。”
“不是。”
江畫不是那種鑽牛角尖的人,既然作弊的事是他沒說清楚,他可不會浪費時間去責怪自己。
條條大路通羅馬,打架作弊都失敗了,他還有好幾個備選方案呢。
眼下的方案,就是安排早戀。
江畫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他注意過喬修遠。
在喜歡上越歌的前後,喬修遠的確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喬修遠在國外打架受傷也間接證明了這點。
所以江畫覺得,這個方法還是挺靠譜的。
趁越歌沒反應過來,他一把將對方拉進教室,反手邊關上了門。
光關上不算,江畫還把鎖也擰上了。
鎖完門,江畫回身,笑得不懷好意:“你等下有家教課對不對?”
他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
越歌掃了江畫一眼,轉身回到座位坐下,邊打開一本書,邊很配合地說:“你想乾什麼?”
“我想乾什麼,我看你想氣死我!”
江畫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瞪著越歌說:“我問你,你現在想好了嗎?喜歡的類型?”
江畫話音一頓,晃頭道:“不對,你先說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因為越歌拒絕了優秀的喬修遠,之前收下的還是粉色的信封,江畫想當然以為他應該喜歡女孩。
但結合他第一次和越歌說,要給他介紹女朋友時越歌的異常反應,江畫又開始猶豫了。
所以他決定還是先從性取向開始確認。
沒想到,越歌還是搖頭:“我沒考慮過這些。”
江畫著實沒脾氣了,這還用考慮麼!
他想了想,突然拉住越歌的手問:“這樣你反感麼?”
越歌目光閃爍,水潤清亮的眸子倏然蒙上一層雲霧。
“還好。”
還好?江畫皺了皺眉,還好是什麼意思?
他隻能接著嘗試,拉住越歌的手改成了十指相扣:“這樣呢?”
越歌無聲看著交握的手,似乎在思考著感覺,江畫也沒打擾他。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有點熱,耳朵也燙燙的,就像是發燒的前兆。
“還可以。”兩分鐘後,越歌才回答。
江畫鬆了口氣,隨即想想,這好像也不能證明什麼,隻能證明越歌不反感同性而已。
萬一是個女孩子,越歌沒準也會說還可以。
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咬唇思索著下一步,另一邊,越歌看向還沒鬆開的手掌,平靜用另一隻手翻開了書頁。
等江畫回神,滿臉通紅地抽回手時,他又很自然地雙手拿起了書。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越歌發現一個規律。
一旦江畫有求於他,或哀求,或懇求,或要求,江畫都會喚他‘班長’。
喚班長的時候,似乎都是江畫很渴望的事情,如果無關痛癢,他會直呼名字,或者乾脆不叫。
受挫後,江畫越發綿軟的聲音傳來:“班長,你到底喜歡什麼類型啊?”
“智商在線就可以。”
“那也太片麵了,誰智商不在線啊。”
越歌看了江畫一眼,繼續低頭看題。
江畫搗亂地坐上課桌,見越歌還低著頭,他就乾脆挑起對方的下巴,凶巴巴地逼問。
“你說不說!你不說,今天彆想走!”
越歌揚起視線,眼眸清澈:“這個要想很久的。”
江畫咬牙切齒:“你就是故意的,哪有那麼難,都想了一個多星期了。”
“真的不難麼。”
越歌任由他抬著下巴,目光細細描過江畫漂亮的臉蛋。
他問:“江畫,那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推薦娘老師的美攻美受文,受受無敵可愛全文很肥可宰,大家快去看!
《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by東施娘
賀續蘭是個萬人迷,新帝喜歡他,朝中的丞相、將軍愛慕他,先帝甚至為了將他納為君後,令欽天監說出衝喜治病這種荒唐謊言。
而雪芽,他是眾人得不到賀續蘭而用來解悶的替身。
雪芽一開始隻是想活下去,即使需要穿女子才穿的襦裙,但他突然發現自己做的夢可以預見未來。
在未來的結局裡,他慘死宮中,草席裹屍。
要命又要錢的雪芽,果斷決定要取而代之,於是他走上了各種給賀續蘭使絆子的道路,甚至還挑撥離間賀續蘭與其他人的關係,具體行為如下——
他軟臥在美人榻上,指尖輕撫脖子上自己弄出來的痕跡,還學著新帝叫賀續蘭為亞父。
“亞父莫怪罪,今日實在起不來。”
*
但有一日,他深夜穿著襦裙從新帝寢殿跑出來的時候,碰到喝醉酒的賀續蘭。
第二天,雪芽看到碎成布條的襦裙:……
自那天後,他身上的襦裙總能碎在賀續蘭的宮殿裡,身上的印子再也不用假造了……
青銅段位綠茶弱受X王者段位斯文敗類采茶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