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延生一把她抱在懷裡,狠狠地碾壓她的嘴唇,辛辣的煙味連同他的津液一同渡進薑尋嘴裡。
薑尋悶聲咳嗽,推開他往裙子底部覆的手,眼睛跟浸過水一般瞪著他:“你不是好人。”
不管是他對彆人,還是對她坑蒙誘拐的方麵。
“那你是好人嗎?”謝延生摟著她,不怒反笑。
薑尋仔細想了想,她也不算好人。脾氣差,沒有同情心,對人冷淡。
也不是個善茬。
想到這,她搖了搖頭:“不是。”
“那我跟我家寶貝豈不是天生一對。”謝延生身上紈絝氣息明顯。
什麼奇怪的話都讓他說了。
說要謝延生就將薑尋壓在身上,手指在那裡使勁揉搓。
“既然你睡不著,證明我之前沒有賣力……”
——
自從兩個人的事快定下來,謝延生說挑個日子帶她回去見爺爺,她沒有之前那麼抵抗了。
因為有人跟她保證過,出了事他會兜著。
至少在目前看來,大霧散去,未來一片明朗。
謝延生最近在公司裡處理事情忙得很,聽助理說謝延生三餐飲食不規律,經常伏在電腦前處理公務。
薑尋知道後,並沒有像電視劇集的女主一般每天送便當給男主,讓他養好胃。
因為她燒飯實在是爛,更稱不上“賢惠”二字。
但薑尋會一有空就搞突擊檢查。公司人人都知道,原來老板最近春風和煦是和老板娘有關。
薑尋個子瘦高,膚白貌美,一舉一動皆是風情,又為了和善,在公司很快贏取了民心。
晚上薑尋提前收完工,她來到謝延生公司,看員工跟著他加班,就請了大家吃夜宵。
還很親和地給每個人發筷子。
公司裡的男女心裡都小鹿亂撞,托老板的福,可以看見電視上真正的女明星。
而女明星還親自送吃的給他們,簡直幸福得要暈過去好嗎!
薑尋正發著飲料,一雙手攬住她的腰。薑尋一偏頭,看見謝延生落拓的眉眼。
公共場合,謝延生不顧他被人捧上神壇,清冷不可接觸的形象,公然在員工麵前抱著她。
還不要臉地調侃:“這還沒嫁進門呢,就當起老板娘來了。”
薑尋氣得不行,臉漲得通紅,掰開腰間的手臂就要走,又被那人黏了上來,連哄連騙地進了他辦公室。
“砰”地一聲,門被關得嚴嚴實實的,也將一雙雙好奇的眼睛隔絕在外。
小張頗為嚴肅地說道:“工作的工作,吃夜宵地吃夜宵,彆打擾老板的好事啊。”
“噗嗤”一聲有人笑出聲,接而好幾個員工跟著捂著嘴笑。
門被關上,謝延生哄了她好幾遍,薑尋才打算沒和他計較。
謝延生伸手抽出領帶,坐在轉轉椅上,敲了敲桌子,懶散地說:“薑尋,給我倒杯水。”
得,還當總裁使喚慣了人,連她也指使出來了。
薑尋決定順勢推舟,起了扮演的心,倒了水給他,又幫他整理桌子。
“總裁,還滿意嗎?”薑尋問道。
謝延生挑眉瞬間明白了薑尋的意圖,他漫不經心地說:“薑秘書收拾東西怎麼這麼慢,不會是想爭取和我多獨處的時間吧,我老婆還在家等我回去滋潤呢。”
他倒好,扮演起深情款款又浪蕩的角色。
“是啊,老板,我暗戀你很久了,我不是圖你的錢圖你的勢。”薑尋苦情地說。
“哦,那你圖什麼?”謝延生好奇心來了,慢慢地問。
“圖你那兒好唄。”薑尋眨了眨眼,暗示意味明顯。
謝延生喉結一緊,小姑娘公然撩他,怎麼受得了。
謝延生起身撈起桌上的遙控,按下開關,百葉窗簾緩緩降下,辦公室瞬間變得密閉而又私密起來。
他一身想捉過薑尋,不料她早有預料側身一躲,躲到另一邊的書架了。
“總裁,好歹讓我幫你把東西整理完再下班吧。”
薑尋一邊是為了躲開他,一邊是為了想知道謝延生看什麼書。
結果發現謝延生看的不是醫科類的書就是財經頻道的書。
悶騷又無趣的男人。
薑尋抬手將書歸類整理,不料卻發現第二格櫃子裡部有一個鐵盒子,她站在書架前不動。
謝延生以為她還在整理東西,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
薑尋穿著銀絲半身包臀裙,雪臀挺翹,弧度誘人,半身裙下是一雙筆直又纖長的玉腿。
而她穿著透明的雪紡衫,因為低頭的關係。
從謝延生這個角度看,可以看見她胸前姣好的弧度,像兩顆飽滿多汁的水蜜桃。
謝延生喉結一癢,站起來走到她後背,攬住她的腰。
不料滾燙的眼淚滴在他的手背上。謝延生蹙眉,將她撥過來身來,捏緊她的下巴問道:“怎麼了?”
薑尋不說話,謝延生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緩緩地笑了。
每個人都有一個鐵盒子,彆人的鐵盒子藏著可能是童年時的玻璃珠子英雄卡片。
抑或是金銀財寶,或是從小到大一路榮耀的見證。
而謝延生的鐵盒子裡,放著這幾年來從望京飛往東京的機票,還有薑尋的照片。
薑尋獲獎時對著鏡頭傻笑的照片,在公園裡聽歌發呆的照片,第一次出道的照片,她第一次看見東京下雪的照片。
有的連薑尋自己也不知道。這麼多照片,多得好像謝延生在參與她每一刻人生的歡笑苦痛。
被拋棄內心怎麼會沒有掙紮,但還是發了瘋的想她。
謝延生一旦止不住對薑尋的思念,就會買一張去東京的機票。
兩年半,他去了好幾次。
有一次,謝延生實在是忍不住了。即使薑尋嘲笑他不要臉麵,沒有自尊也好,他也想同薑尋複合。
那個時候謝延生匆匆買了一張去東京的機票,買了一束沾著露水的紅枚瑰。
到了她學校門口。謝延生記得那個是一個冬天,下了很大的雪。
他穿著黑色羊絨大衣,捧著一束玫瑰花,雪花落在花心裡。
隔著幾百米的距離,謝延生看到有位穿著白色羽絨服,笑一臉陽光的男孩,摘下自己的手套遞給薑尋,並同她當街擁抱。
謝延生永遠無法忘記那時自己的心情。
一腔熱情被冷水澆熄,他陰沉著一張臉把玫瑰花碰進垃圾桶,乾脆利落地轉了身。
在回去路上他就想,比狠心比無情,他確實輸了薑尋。
那個時候他就發誓再也不要和薑尋扯上任何關係。
薑尋聽後一臉驚訝:“那是我們學校的學長,他表演學分修滿,要回國了。雖然他同我告過白,但我拒絕了,那是一個純粹的擁抱。”
謝延生將在她壓在書架上,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他就知道,那個男生肯定喜歡薑尋,她覺得擁抱簡單,那個男生可不這麼想。
“好了,一個醋你還要吃多久?哥哥。”薑尋拉著他的手,有意撒嬌。
謝延生神色稍緩:“你知道這麼些年我對你什麼感情嗎?”
不等她猜測,他直接回答:“魔鬼和漁夫。”
因為你的離開,讓我覺得自己是困在大海裡被所羅門封印的魔鬼。
“第一年,我同它的心態一樣,隻要你回來解救我,幫我把該死的封印拿掉,我要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給你。”
“臨近第三年,我就想在,隻要你在我身邊,我許你三個願望,無論是殺人還是舉燈放火,我都願意為你做到。”
“可是過了近五年,你一直沒有回來,將我棄之不顧。那個時候我就想,一旦你回來,再同我發生糾纏,我就打斷你的腿,折斷你的翅膀,讓你夜夜待在我身邊,哪裡也去不了,隻有我能品嘗你的滋味。”
薑尋心裡無不震撼,謝延生會將自己的心理剖析給她。
她既感動又害怕。感動的是這麼多年,謝延生為她做的,以及對她的感情一直未變。
害怕的是,謝延生對她的愛到了偏執的程度,她不敢想象謝延生會會對她做什麼。
謝延生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害怕。勾起嘴唇淺淺的:“我現在的想法就是做一個籠子,把你禁錮在我身邊。”
“畢竟這個飛醋我吃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