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爺子,把他扔在軍人訓練的基地了。
他那個時候跟著一群軍人去了嚴寒的大興安嶺那邊。
因為老爺子的命令,他沒有半分好待遇,同他們一樣。
訓練,站崗,守哨。
有時候因為訓練受傷,被戰友覺得他是關係戶而排擠,謝延生一聲不吭。
他還是想薑尋,又恨這樣的自己。
所有的苦痛和思念,這麼些年來,謝延生都一個人打碎牙把這些往肚子裡咽。
而這些,薑尋都不知道。她以為這些年,隻有她一個人在受苦。
在外麵漂泊無依,心裡的愧疚和思念也常用。
有時苦難的重擔壓在身上,她會去抱怨。
卻也沒想到,謝延生承受得也很多。
“謝謝你。”薑尋低頭把眼淚逼回去。
“反正希望你們兩個好好過日子,不管發生什麼,你不要再拋下他了。”
“這一回,他承受不起了。”
“好。”
——
謝延生發現薑尋今晚有點反常,全程黏在他身邊,還緊緊握著他的手。
畢竟她是個冷豔的女人,忽然對他態度這麼柔軟,他有些疑惑。
謝延生趁了不注意手覆上耳尖,捏了捏,挑眉:“想我了?”
“是呀,哥哥。”薑尋湊在他身邊嗲著聲音說道。
她絕對是故意的。
謝延生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眯著眼睛看著薑尋,威脅意味明顯。
飯局眼看就快要結束時,薑尋湊到他耳邊說:“我去買點東西,一會兒直接回酒店。”
飯局結束後,謝延生被人拖住晚了點,剛好他和她大學同學住同一家酒店,於是一同回去。
薑尋回去得比謝延生早,她包裡放著剛買好的禮物,用房卡一刷房門,看到眼前的一幕,臉色唰地冷了下來。
謝延生的房間裡出現一個穿著情趣睡衣,大胸翹屁股的女人。
那女人滿心歡喜地等著迎金主,看見是薑尋愣了愣。
不是說伺候的是一位男人嗎,有錢的大老板啊。
怎麼是個女人?
與此同時,隨後趕來的謝延生站在身後看到了這一幕,他心一慌,下意識地想上前處理。
謝延生就是怕薑尋誤會,然後跟他鬨分手。
怕薑尋委屈,怕她哭,怕她一氣之下說不要他了。
老同學攔住了他,說道:“看看她會怎麼做?”
“砰”地一聲門被關上了,不到三分鐘,門又打開了。
那個大胸女人連帶她的手提包,香薰蠟燭全部被扔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啊,我是接到電話,來服務客人的。”女人瞪著薑尋。
都說人和人之間的氣場會互相影響。這一刻,薑尋抱著手臂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嘲諷:“我相信我男朋友。”
“而且你這胸是矽膠吧,我男人看不上你這種假尺寸。”
大胸女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瞪了她一眼不得已走了。
再一抬頭,男人站在不遠處,手臂裡搭著西裝外套,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薑尋白了他一眼,“砰”地一聲關上門。
謝延生拿了備用房卡進門,發現薑尋坐在地上發呆。
他走過去擁住她:“我發誓,我不認識那個女人,也沒有叫她。”
薑尋眼睛紅了,不停地捶打他胸膛:“我要換房間,臟。”
“好。”謝延生把她抱起,親了親她的眼睫。
換了房間後,薑尋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薑尋去浴室洗澡。謝延生站在酒店陽台上抽煙。
煙霧漫過他略帶寒意的臉,謝延生撥了一個電話,簡短地說:“今晚出現在我房間裡的女人,幫我查查誰在背後操作的?”
這個人的目的很簡短,想讓他和薑尋的感情產生嫌隙。
而且這人肯定很了解他們兩個,知道兩人剛在一起沒多久,感情不穩定。
其實謝延生心裡已經有一個隱隱的答案了。隻不過他現在想等一個證據。
謝延生伸手拽了一下領帶,嘴角泛出一絲冷笑。
該帶她回家了。
她洗完澡出來,發現謝延生正不轉地盯著他看。
“滾開。”薑尋沒好氣地說道。
謝延生走過去將她壓在洗手間透明的玻璃板上,露出一個痞笑:“還是我家寶貝的真。”
“誰是你寶貝。”薑尋瞪他。
謝延生捏進她的下巴吻了下去。薑尋有意跟他較勁,偏偏謝延生不停地吻著她,讓她呼吸不過來。
薑尋一個“呀”出聲,謝延生趁機撬開她的牙關,舌頭在裡麵肆無忌憚地攪,來來回回地掃了一回。
愛人接吻,連吞下對方的津液都覺得甘甜。
(接吻也是脖子以下???)
八字和諧,社會主義精神文明。
一番交融後,謝延生抱著薑尋低低地喘氣。忽然,手指間多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謝延生不經意地一看,怔住了。薑尋正把一枚素戒往他手指上戴。
她的聲音很輕快:“臨時買的,你將就一下。”
“我也有。”薑尋晃了晃手裡戴著的戒指。
薑尋忽然就落下來淚來,眼睛紅得不行,聲音很輕:“對不起啊,讓你等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