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謝延生壓根就沒考慮過他的合作,不是他的方案不夠好,而是天華不缺好的,精良的輸出廠家。
可誰知道,峰回路轉,張總良一度以為這事要黃了的時候,謝總助理來電說要聽一聽他的想法。
謝延生坐在包廂裡,張總良不假手於自己的秘書,殷勤得給他倒酒。
隔著一扇屏風,謝延生一偏頭就看見了外麵有說有笑的兩道身影,格外刺眼。
他眉目一凜,不動聲色地說:“張總,那外麵好像是你的合作夥伴,可以一起進來聊聊?”
說來也是巧合,張總良雖然跟謝家的比不上,但在望京也是有自己的發展產業的。
關展風新創立的電子製造公司,張總良就有投資參股,並為他們提供原材料。
張總良一聽立馬走了出去,佯裝跟關展風偶遇。
關展風正同薑尋聊的愉快,他忽然正色道:“尋尋,其實我是拜托伯母幫我這個忙的。”
“我其實……”
“關總。”一道熱絡的聲音插了一進來了。
氣氛被劃破,兩人齊聲看去,是張總良。
關展風隻好起身同他握手。張總良打熱情地同他打招呼,說希望能跟他談一談公司的事。
關展風左右為難,好不容易約來的薑尋,就這麼浪費了。
“你去吧,沒事,不用管我。”薑尋說道。
“要不這位女士同我們一起?”張總良建議道。
——
如果預先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薑尋說什麼也不願意進去的。
一進包廂,薑尋便看見背對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他的頭發漆黑且段,背影冷傲。薑尋不用回頭都知道誰。
關展風看清來人後一愣,露出一個笑容打招呼。
張總良以為他們不認識,熱絡地幫忙介紹。
輪到介紹薑尋時,張總良有些尷尬,說道:“這位叫——”
薑尋硬著頭皮接話:“薑尋。”
謝延生懶懶地起身,主動伸出手,語氣平痕無波:“你好。”
薑尋硬著頭皮伸手:“你好。”
兩隻手交握,一冷一熱,薑尋身上似有電流躥過。她想鬆手,無奈謝延生握住她的手,並沒有這個意思。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他才放手。
說是聊合作,大部分是關展風同張總良在說,謝延生窩在椅子裡並沒說話。
你說他傲慢吧,但謝延生中間又能插一句,表示他正在聽。
生意聊到一半,不知道怎麼把話題移到私下生活裡了。
張總良喝一口悶酒歎了一口氣:“哎,我那個女兒還在讀高中,就和一小子談戀愛,還是她追的人家,這以後肯定是被那男孩吃得死死的。”
“張總,這種女追男往往是,男孩子動了情,女的反倒瀟灑得一拍屁股走人。”謝延生屈指敲了敲桌子,嘴角扯出一個弧。
“哈哈哈哈,不會吧,難道謝總遇見過?”
“嗯,還是一栽起不來的那種。”謝延生語氣閒閒。
氣氛不知怎麼就冷場了,張總良便頭看著在場的其他人,神色都有些不對勁。
至於謝延生,還是一副篤定冷淡的姿態,而薑尋從頭到尾沒有抬過一次熱。
即使投到她身上的那份視線過分炙熱。
“我去趟洗手間。”薑尋說道。
不出三分鐘,謝延生抄起桌子上的一磕煙塞進褲袋裡,低聲說了句:“我出去接個電話。”
薑尋進去洗手間補了個妝,試圖用冷水澆去手臂上的熱度。
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再三說道,不能慫,沒什麼好心虛的。
走出洗手間門不久,回廊處,有人堵住了她。
謝延生懶懶地靠在牆上,鵝黃色的燈光灑下來,模糊了他冷峻的臉龐。
他今天穿了一件高定燕尾西服,良好的剪裁將他的身材襯得更為高大。
謝延生微躬著腰,漫不經心地抽著煙,青白的煙霧順著他鋒利的嘴唇漫了上來,反倒多了一絲落拓不羈的味道。
他一手插進褲兜裡,一步一步朝薑尋走去。
謝延生眯眼看著眼前的女人,為了相親明顯打扮了一番。
紅唇大波浪,黑色掐腰長裙,五官明豔得不行。
成熟又風情萬種。
一想到她對彆的男人笑,謝延生就嫉妒得牙癢癢。
說出來的話也就變了味,他逼近薑尋:“喜歡老男人,原來你好這口?”
話一說完,謝延生就後悔了,因為薑尋眼睛裡的脆弱明顯。
薑尋眼睛忽地泛酸,她露出一個張楊的笑容,大方承認,一字一句地說:“是啊,寧願跟老男人也輪不上你。”
謝延生隨手掐滅煙,直接欺身上來,呼吸明顯急促起來。
他漆黑的眸子裡是壓抑不住的狂風驟雨。
他的驕傲在薑尋眼裡才是一文不值。
半晌,謝延生伸出修長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不怒反笑:“是嗎?你敢說你對我沒有感覺嗎?”
“沒有,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以為就你行,多少身高力壯的男人……”
薑尋隻是想掰回一局,誰知她還沒說完謝延生就吻了上來。
跟以往不同,謝延生吻得發狠,來勢洶洶,順勢一腳踹開某間包廂。
謝延生一邊用力咬她的脖子,一邊伸手伸手覆上那對柔軟時。
薑尋渾身一激靈。
腦子裡一個隻有一個想法。
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