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尋明顯感覺到謝延生散發出來的怒氣,他的嘴唇抿著一道直線,陰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謝延生把薑尋抱到辦公室後,一言不發地為她處理了傷口。
“謝延生。”
沒人理。
“謝延生,我不疼。”
謝延生聞言棉簽重重地抵著她的傷口一頓。薑尋立刻發出“滋”的聲音,責怪道:“輕點兒。”
薑尋說完就後悔了,這不是打臉嗎?之後,謝延生又沉著臉把她抱到骨科室,麵對同事才緩和了點,衝他點了點頭:“麻煩了。”
醫生探出手仔細摸了摸薑尋的腳踝,眉頭蹙起:“骨頭倒是沒傷到,傷著筋嘍。”
薑尋已經不敢再去看謝延生的臉色。接下來檢查完腳後,包紮好傷口,薑尋又在謝延生的壓迫下,做了一係列檢查,確認沒事之後謝延生臉色才緩和一點。
隻是醫生建議薑尋留院查看兩天,說她剛摔倒的時候可能有輕微的腦震蕩。
薑尋隻能乖乖待在醫院裡兩天,她打了個電話給小助理張心,將自己受挾持的事給抹去,說自己受傷了。
小助理一聽說她受傷了嘰裡呱啦立刻炸毛,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薑尋忍不住撫額:“閉嘴,快點幫我把要換洗的衣物帶過來。”
“你一直都這麼愛替人出頭嗎?”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
薑尋看不過,看到謝延生手肘夾著藍色文件夾,穿著白大褂,眼睛也不眨地盯著她,似乎非要問出一個答案來。
“因為她是小孩啊,換彆人我就見死不救了。”薑尋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生而為人,肩負著惡,那就向前走,邊走邊贖罪。
謝延生眼神明顯柔和了一下,可惜薑尋沒看見。
“你說你爸爸……是真的嗎?”謝延生猶豫了一會兒薄唇輕啟。
薑尋明顯怔仲了一下,她的口吻輕鬆:“當然是假的,當時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我瞎編的。”
薑尋住院的這兩天,許□□番來探望。薑尋有時候搞不懂她們到底是來看望她的還是來看望謝延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