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延生嘴裡還咬著薑尋含過的香煙,嘴唇濡濕了煙頭,又帶著她獨有的甘甜,他的喉結不自然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把煙拿下來,低頭一睨,紅塔山,很烈的煙。謝延生的指甲修剪得齊整,有著健康的月牙,他捏了捏煙蒂,上麵還有一圈淡淡的紅色唇印。
謝延生眼睛掃過去,站在不遠處的薑尋,背後露出開叉的一道光滑的雪背。她不說話,就站在那裡,有一種天生吸引人的氣質。
謝延生摩挲了一下手裡的香煙,眼睛眯了眯。嗬,妖精果然是妖精。
一行人給蘇桃慶生唱生日歌挺開心的。
一群人圍著小桃兒公主,鼓著掌讓她許願。
蘇桃對著蛋糕雙手合十說出了自己的願望,她還若有若無地朝蔣雁池和他那女朋友看了一眼,意外有指地說:“希望我長大一歲能擁抱新生活,放下不該喜歡的人渣,早日找到我的騎士!”
“你罵誰呢?”蔣雁池抬眸睨她,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頗有幾句諷刺的意味。
蘇桃最煩的就是蔣雁池這副人五狗六的模樣,還打著為她好的旗號。
“關你什麼事啊?”蘇桃毫不示弱。
蔣雁池氣得不行,想衝上去給小丫頭好好說道。他特地找來薑尋,又費心思給蘇桃過生日,結果還罵變著法的罵他。
他旁邊新帶的姑娘沒見過陣狀,當即去拉蔣雁池的袖子,被他心煩意亂地拂開。
那姑娘的臉色到底變了變。蔣雁池安撫性摸了摸她的臉,牽著她的手退到了人群後麵。
蘇桃被這個動作給刺激到了,要不是薑尋按著她肩膀,她能衝上去跟蔣雁池吵架。
蛋糕吃得憋屈,一行人為了活躍氣氛開始給對方臉上糊蛋糕。
謝延生退到一邊,並不參與他們這種幼稚的行為。
到底是心裡憋了氣的。蔣雁池那新女朋友被一女的追著鬨著要糊蛋糕,一不小心撞蘇桃身上了,連帶身後的桌子一並倒下,玻璃酒杯嘩啦碎了一地。
蘇桃當即臉就沉了下來,不管不顧地想要去推他女朋友。
薑尋看見,眼疾手快地擋了過去。蘇桃使的勁大,將薑尋推到在地。
慌亂中,薑尋的腳後跟被玻璃碎片劃傷了,手臂撐在地上,也被碎片紮了一手的血。
疼。薑尋腦子裡隻有這個感覺,她感覺自己的胳膊是鑽心的疼,腳後跟潺潺地往外流血。
謝延生本是靠在一邊的桌子看她們玩鬨的,他是第一個發現這個場景並且衝了過去的。
薑尋感覺有人穿過自己的手肘搭在了她腰上,被人抱了起來。她偏頭一看是謝延生。
謝延生懷裡抱著薑尋,眉毛一攏,臉色陰沉,他厲聲說道:“都多大人了還鬨什麼鬨!”
謝延生眼窩深,眼稍又長,盯著彆人看的時候,襯得瞳孔顏色更深,使得他整個人都淩厲起來。蘇桃被他烏雲密布地臉色給嚇了一跳,呆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旁邊的朋友都傻了眼。記憶中,謝延生一直都是平靜沒有棱角的,他與人疏離分明,但也擅長隱忍。
一般遇到難事,謝延生第一時間是思考,然後著手處理問題。
但隻要一遇上有關於薑尋的事,是無解題,他那道理智的防線就會崩塌。
“你不要怪蘇桃,她不是故意的。”薑尋忍著痛說道。
謝延生抱著薑尋徑直離開他們,他冷冷地看了蘇桃一眼,那眼神,差點沒把她給淩遲。
謝延生抱著薑尋上了樓之後。場內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有個女人撫著心口說到:“你這個發小怎麼這麼凶啊!”
“是啊,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是薑尋非要擋過去的。”其中一個場內的女人說道。
她不認得薑尋是誰,作為男方的女伴,她隻負責捧今天的女主角就好了。蘇桃一聽,臉一垮:“好了,彆說了,都是我的錯!”
蔣雁池把自己的小女朋友拉到身後,頗為諷刺的說:“咱們離遠點。”
謝延生抱著薑尋上樓,可薑尋待在他懷裡一點都不安分,一隻手在他胸前摸來摸去。謝延生低聲嗬斥她:“ 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