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因為我爹生前跟他爹口頭承諾過娃娃親，我就一直以為那人會是我相公，而且他長的不錯，還會讀書，那我覺得對他好是天經地義的……但是這些年來，無論我做什麼，人家都不稀罕，自從我爹死了之後，人家的爹也不承認了，楊大妮為了他可是連命都沒了，難不成我還要熱臉貼冷屁股啊？”
“可是現在，他好像對你……”顧言有些結巴了。
顧青恒的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下。
“那是他的事兒了，而且，我也並不認為他是真的稀罕楊大妮了才那樣，他不過是覺得以前跟狗似的對他搖尾乞憐的女人忽然不搭理他了，心裡不得勁而已。”楊如欣苦笑了一下，“其實就在前幾天，就因為他，我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差點就沒回來……”頓了一下，“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覺得他會有一點愧疚嗎？那我娘怎麼辦？我弟妹怎麼辦？”
顧言張了張嘴，卻真的說不出什麼來了。
“人是會累的。”楊如欣呼了一口氣，“再說了，這個世界上又不是隻有一個關青書，比他長的好有學問的人有的是，我何必非要在他這棵歪脖樹上吊死啊？”
“可是他說不定會考上舉人甚至進士，那時候……”
“小言子。”楊如欣翻了個白眼，“你今天是咋了？一個勁的給他說話？他賄賂你了？我明白的告訴你，彆說舉人進士，就算是狀元又怎麼樣？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如果是朋友，以後能不拿著他來惡心我了嗎？”
“我……”
“你如果繼續說下去，我會以為你愛上他了……”
“你……”顧言頓時漲的滿臉通紅，“胡說八道什麼啊？”
楊如欣卻笑了：“哎呀，怎麼是胡說八道呢？男人和男人也是能相愛的，我不笑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