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寧遠並不知道,考場外的羅飛軒,還等著在藝考排名中把他狠狠壓下去。
否則的話,寧遠心裡恐怕還會再升起一個念頭:
“為毛羅飛軒當時不在考場,這樣就能看到他吃了蟑螂般的表情,應該會很精彩吧……”
在幾位老師和煦的目光中,在其他考生羨慕的眼神中,寧遠離開了。
走的異常從容。
好像……這詞兒有點不對勁兒?
寧遠還準備斟酌一下的時候,一出門,就迎上外麵等待考生的無數目光。
當認出寧遠就是上報紙的那個,各種帶著情緒的眼神不一而足。
總之,除了一部分女生外,絕大多數都不是什麼善意的。
即使那些女生的眼神,似乎也不怎麼善意?
寧遠匆匆離去,所幸太陽出來了,寧遠感受到曬在身上的溫暖。
“哈哈哈哈哈!”
走出一截後,寧遠有些神經質的大笑五聲。
在周圍看傻子般的眼神中,寧遠毫不在意。
達成了上輩子沒做到的成就,哪怕四十歲的心態也得高興啊。
給我笑!
寧遠沒忘記給家裡打電話報喜。
“啥?你說啥?”
不僅寧大強難以置信,學校門口小超市的老板也把眼睛斜了過來,一副你特麼真能吹的鄙視。
還破格錄取?
都多少年沒有這事兒了?
包括三年前的張舞衣,以及十來年前的孟顏,人家也是三試考完才有這待遇。
今天,才剛初試吧?
這老板整天接觸華戲的學生,對這種大新聞當然門清,可寧大強不清楚,在寧遠解釋幾句後,寧大強就相信了。
對彆人不了解,自己一手帶大的娃,寧大強知道寧遠不會亂說。
“好,好,真好,太好了……”寧大強握著電話語無倫次的造句。
本想著寧遠隻是想出去見見世麵,誰知道來了這麼大一驚喜。
就在這時,寧遠突然冷不丁的道:
“我跟你說,你可彆拿這個當借口,中午想著多喝幾杯慶祝一下。”
寧大強一滯——
你個龜兒子!
寧遠繼續道:“我要是知道你多喝酒,這大學我也不上了!”
“你敢!”寧大強大怒。
寧遠不甘示弱:“你敢我就敢。”
電話裡突然就變得安靜起來。
片刻後,“嘟嘟嘟”的忙音傳來。
寧遠笑了笑,知道寧大強這是變相的妥協。
他叫大強,性格很要強,從不肯嘴上服軟。
掛斷電話後,那店老板似笑非笑的看著寧遠:“您可真能吹。”
寧遠有時候覺得京城話挺有意思,即使這貨對自己頗為鄙視,還不忘說您。
寧遠把自己的準考證在他麵前晃了晃:“我叫寧遠,是不是吹,放榜的時候你不就知道了?”
說完,寧遠瀟灑的轉頭,留給懵逼的老板一個後腦勺。
隻不過沒走幾步,老板就在後麵一聲吆喝:“錢呢,錢沒給!”
……
第二天一大早,寧遠就出門了。
他並沒有直接去經視試鏡,而是先去理發店。
“看過花哥的賭神吧,就做他那樣的發型,不過稍微調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