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簫聲削魂(2 / 2)

室內沒有開燈,隻有院子的籬笆牆上掛了幾盞歐式燈籠,光線遠遠的映照過來,透過中式的木窗格子,均勻地灑落在他的身上,將他頎長的身影拉在鐵木色的地板上。

他依然一身白衣,忘我地投入在簫聲渲染的意境裡。

對於出身寒門、孤陋寡聞的我來說,從來不知道,一隻竹簫在一個男人的唇邊,可以被使用的如此削魂。

一曲終了,我依然安靜地站在那裡,久久沉浸在那莫知的樂聲裡,不忍輕易打破那種魂遊天外的自在氛圍。

他放下竹簫,轉過身來,看著站在門外的我。

我們的目光相接,彼此眼底絲毫不見波瀾,他衝我淺笑了一下,走了過來。

我看著他,又垂了一下眼睫,說,“您吹的是什麼?能賜教麼?”

他請我進門,我們坐在藤編的沙發上,他的手指優雅細長,給我斟茶。

茶香嫋嫋,我有些恍惚,看著他英俊到“非人”的臉,再次想起那句話:莫辨雌雄。

他笑了笑,眼波浩淼,說,“是妝台秋思,嗬嗬,你喜歡聽麼?”

“喜歡,可惜我對樂器一竅不通。”

麵對如此多才多藝的男人,我有些局促,甚至不敢迎接他深邃如井的眸光。

他說,“如果喜歡,如果你有時間,我可以教你的。”

我垂著眸子,點點頭,說,“好,謝謝白老板了。”

這時候,陳年給我打電話,說他們已經到了雲胡,讓我引他們進來。

白一凡吩咐了下去,有服務生出去請他們去了,我站起身來,跟他頷首,說以後再會,他站起身,把我送到了門外。

有服務生引著我離他而去,我知道,他一直站在我身後目送著我,

我感覺自己走的每一步,好象都是在高高的戲台上,每一步都踩著心跳的鼓點,無聲地韻律,好象憑空就比平時的步態更加曼妙風一情起來,,

陳年主任和柳芽兒嫂子已經在雅間裡侯著我了。

見到我,柳芽兒嫂子嘖嘖地說,“小喬,你太讓嫂子刮目相看了,才這麼短的時間,就進了市裡工作,而且還能在這麼講究的地方請我們吃飯,,”

陳年咳嗽了一聲,柳芽兒嫂子衝我吐了吐舌一頭,意思是知道她說的缺少分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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