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大, 吹掉了燃儘的煙灰。沈璿因被摟著,微微往前傾,身材曲線玲瓏有致, 聞澤厲忍不住收緊了手臂。
他突地咬住她脖頸。
沈璿擰眉, “彆像小狗一樣。”
“你回答我。”
沈璿沉默幾秒, 說:“我不愛說這些。”
“我想聽。”聞澤厲退開,手掌握著她的腰, 低頭狠狠地道。
沈璿看他眼角紅著,挑了挑眉, 她抬手, 指尖碰了下他眼尾,聞澤厲因這動作眯起,整個人氣勢又變了變。
仿佛那剛剛落淚的男人不是他一樣。
沈璿指尖往後, 在他耳垂上捏了捏,“你想聽,但我不想滿足你。”
聞澤厲猛地一咬牙。
隨後,他黑著臉道,“你如今還隻是玩我吧?嗯?”
“你做這個局隻是因為你不想嫁給聶承,而又不好駁了聶家的步步緊逼, 再來聶承又是你師兄,今年你們沈家的項目需要跟聶承那一塊合作, 所以你順勢而為, 就是想看我能不能順你的意思破壞你們的訂婚宴,如果我去了,那麼這事情不是你的錯, 聶承也怪罪不到你頭上, 後續該合作還是要合作, 而如果我不能破壞,那麼你總會找到機會讓這場訂婚宴成為過去。”
“所以你才安排的訂婚,而不是直接結婚,你需要一個時間去緩衝,或許是半年或者是一年,你總能找到機會脫離這場婚姻,那個時候你們合作達成,聶家也暫時解除危機,沈璿,你說,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不愧是聞家大少爺,剖析了這個局後甚至能完美地給沈璿找到另一個布局的理由,沈璿眼眸定定地看著這個男人。
她眼底越來越冰冷。
聞澤厲捏住她下巴,“你說,是不是。”
這麼多年,他一直覺得沈璿是個很優秀很有計謀的女人,當初她不聲不響奪走他手裡的權,也是那麼雲淡風輕。
而如今這個局,他算來算去,隻算到這點最為符合沈璿的心計。
沈璿眼底的冰冷褪去,恢複了以往的淡定,她說:“是。”
“聞少真聰明。”
聞澤厲臉色巨變,他掐著她下巴的手緊了又緊,“拿我過橋?”
沈璿歪頭笑了笑,“聞少很驚訝嗎?我就很驚訝,你會為了一個女人這般瘋狂,很不巧,這個人是我。”
聞澤厲看著她那抹笑,隻覺得刺眼。他用力一按,沈璿抵在車門上,聞澤厲抵過去,額頭抵著她額頭,狹長的眼眸又冷又氣,“那麼,你知道拿我過橋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沈璿眼眸裡也冷了,她不動聲色地道,“聞少還想要什麼?”
聞澤厲眼尾的那抹猩紅,變成了如修羅般的那種紅,戾氣叢生,爬滿了他眉眼,他恨她的淡定,也恨她這個局,恨她不愛他。
他咬著牙,笑著道:“很簡單,陪我睡。”
“睡到我滿意為止。”
沈璿看著他,幾秒後,也笑,“你做夢呢?”
聞澤厲指尖在她腰腹揉了揉,“那我們拭目以待。”
沈璿已經不想多說,她掐住他的指尖,從她腰間拿開。隨後伸手裹緊了身上的外套,大步地往家門口走去。
管家看著沈璿走來,不知為何,看出她隻是神情很淡,卻又覺得她很不開心。
管家趕緊讓旁邊的保鏢注意一下。聞澤厲掃一眼兩邊的保鏢,隨後轉身上了車,不一會兒,車子開走。
沈璿也進了家門。
她進門後,將外套脫下,眼眸裡很冷。
旁邊的保姆嚇到了,她都不敢上前接外套。沈璿沒搭理保姆,直接扔在衣架上,上樓。
*
接下來的幾天,全家人都能感受到沈璿心情並不好,她的手機一直響,都是聞澤厲打來的,但是她沒有接。
聞澤厲似乎也不在意,隻打,不發微信。
沈璿照常上下班,出差,見客戶,見股東。
聞澤厲也一樣,他心裡想著這個女人,但是他陷入牛角尖裡了,對她又愛又恨,這天,聞澤厲車子開到沈氏,抓住前台問了沈璿的去向,前台說,“沈總回家了。”
聞澤厲咬牙,調轉車頭,開去沈家,沈家的保鏢增加了,他的車子進不去,從那晚發了狠話後,他打電話給沈璿,沈璿不接。
沈家保鏢增多,他壓根見不到人,更彆提碰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