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寶升看見有電視台的記者在場,瞬時來了興趣。
他對在場眾人抱拳說道:“謝謝大家認得我,這樣吧,我給大家演示一下。隔著信封知道信中內容的功能,好不好?”
“好。”眾人都一致叫好。
本人章寶升和戴茶色眼鏡的中年男一起走出地鐵口的。
這時地鐵口一個胳腮胡看見章寶升激動地大喊了一聲:“這不是章大師嗎。太好了,你就是章大師,昨天在工人體育場,我還參加了你二個小時的帶功授課。真的是大有效果了,我感覺聽了你的課之後,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能量。以後我是你的崇拜者……”
胳腮胡是個城市規劃設計師,電視台的記者正在采訪他,讓他暢想對於這座城市未來的規劃藍圖。
他的大嗓門吸引了旁邊其他人的注意。
眾人在電視上和報紙上都看過特異功能大師章寶升的故事。
都對他產生過崇拜的心裡。
現在見眼前這位就是章大師,也情不自禁圍了過來。
誰都想見大師的,即使不能握手認識,就是靜靜看上幾眼也是一種榮譽。
章大師被眾人簇擁到了人群中間,而眼鏡男卻被其他人擠到了一邊。
章寶升故意在眾人中間掃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說:“讓我看看,誰身上帶有信件的。”
他指著身旁的幾個人說:“你們幾個都沒有,對吧?”
“我們沒事在身上帶封信乾什麼?”
章寶升指著人群中的眼鏡男說:“那位老哥身上有,我剛才發功了,確認他身上帶有一封信,不信你們問問他。”
眼鏡男走前幾步,裝作驚訝地說:“章大師真的厲害,不瞞大家,我身上還真的帶有一封信。”
他把口袋裡一封信拿了出來。
電台記者從他手上把信要了過來。
“章大師,現在就請你展現你的特異功能吧!”
攝影師把鏡頭對準了他。
章寶升故意伸手觸摸了信封表麵,誇張地做發功模樣。
最後說:“這是他昔日的同事寫給他的回信,讓他把那份很辛苦的搬運工作辭了,來京城投奔他混得不錯的同事。他同事現在做的事業有了不錯的發展,於是邀請他來京城幫他。不信,你可以打開看看。”
潘大章看他的表演,忍不住想笑。
他估計眼鏡男手上的那封信,可能就是章寶升寫給他的,所以他肯定知道信中的內容。
但是他讓記者當眾讀出來,難道他就不怕信上有他的簽名或稱呼之類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記者在眾目睽睽之下,從信封內抽出一張信稿紙,上麵寫滿了文字。
記者開始認真地
“二狗子,近來過得可好?你的來信我已收到,我在京城這邊混得還是不錯。買賣做得不小,也很受領導重視。你問我假如你來京城投奔我,有沒有合適的工作安排。還真有,你可以過來當我的助手,協助我的工作。彆人我也不一定相信,但是你,我相信。當初在一起時,你也幫了我不少的忙,現在也可以算是我報答你的時候了。其他事我也不多說,來了後我們再談。
三寶寫於8月15號。”
信裡麵的稱呼是二狗子和三寶。
又有誰能夠知道是誰。
潘大章也不禁暗自佩服章寶升手段的高明。
其實天下騙子稟性都差不多。
麻油坑的許火根幾人頭腦也並不會比章寶升差。
隻是選擇的平台不同,所以產生的效果也就不一樣。
這時在場眾人都驚呼起來。
“真不愧是章大師,果然可以隔著信封就知道信中內容!”
“聽說章大師還有一項隔空取物的特異功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此時章寶升正在怡然自得地在鏡頭前跟記者吹捧自己擁有的本錢。
站在人群中的潘大章忍不住大聲說:“章大師是騙人的,這個眼鏡男手中的這封信,就是章大師自己寫給他的,他們以前是鉛礦的勤雜工,現在他叫從前幫過他的同事前來,幫助他圓謊騙人的。”
本身他說的話就中氣十足,雖然說的話帶有濃鬱的南方口味,但是大部分人也聽懂了他說的意思。
“啊,這封信是章大師自己寫的。原來我們都想錯了。”
“這年輕人說他是騙人的,不可能吧,報紙上宣傳了這麼多。”
正在麵對鏡頭侃侃而談的章寶升也聽見了潘大章的不和諧聲音。
他撇了年輕人一眼,也暗自吃了一驚。
這小子剛才在地鐵上確實是坐在自己身邊的,甚至他跟二狗子說的話都聽見了。
不過他認為一個十六七歲的中學生,跟自己鬥,恐怕實力大懸殊了吧。
正在采訪章寶升的記者也聽見了潘大章剛才說的那句話。
他轉頭問潘大章:“年輕人說話要講證據,章大師是人體科學實驗室聘請的特異功能者,他的很多本領都是經過驗證的,不可能存在造假的可能。”
潘大章並不懼揭穿他。
前世這個章大師曾經給人揭穿過數次,但是此人為人處事都比較圓滑,每次都能給他以合適的理由狡辯過去。
就算是特異功能者也不是萬能的,也不是次次都能顯現的。
人體異能的神秘性還有待於研究考證。
但是他在很多地方展現出來的特異功能卻是真實存在的。
直到十年後一名專家寫了一篇揭露文章,發表後引起轟動。
加上當時上層也在清理這種虛妄的影響社會發展的現象。
經曆十多年的特異功能熱開始逐漸冷卻。
章大師才偃旗息鼓,沉寂下去。
58歲後來在京得病醫治無效死亡。
算是善終。
曾經攪起巨浪的風雲人物,最終能夠平安著陸,也算是他智慧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