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那個木箱一直鎖著,我房間門也天天會鎖著,不會給他機會的。”
其實前世的潘小章的很多毛病都是老媽慣出來的,成了習慣後想改變就很難很難了。
所以對於弟弟的教育問題,他單獨跟老媽提了許多條注意事項。
潘大章用淺顯易懂的道理讓老媽認識到了少年成長期接受父母教育的重要性。
從近段時間弟弟的表現來看,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他騎摩托車離開鄒叔榮家。
在酒廠大門口看見了兩個熟悉的人影。
羅五哥和孫晉輝。
“五哥,追女孩子嘛,就要勇敢臉皮厚,去她家敲門嘛,她家又沒有老虎,怕什麼?”
“你小子知道個屁,她家光頭老爸比老虎還厲害,誰敢惹他?次在公園,給他看見了我摟著鄒紅葉,當場差點把我揍了個半死。”
“他敢打你?”
“不是打,把我攔著不讓走,祖宗八代都給他查了個遍,知道我爸的名字後,他警告我以後離他女兒遠點,不然他會對我不客氣。”
“啊,他不怕你爸?”
“她光頭老爸在縣城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他根本不用賣我老爸的麵子。他是殷老大的專職司機,誰敢對他怎樣?”
“看來五哥隻好另找一個妹崽了,縣城漂亮的妺崽成百千,知道你五哥底細的,隨便哪個妹崽也是會貼來的。”
“跟你說都是對牛彈琴,你以為個個都象你野牛一樣,隻要是女的都,生熟不忌。我對鄒紅葉這小妮子印象深刻。”
“五哥慘了,你中了女人的毒,無可救藥了。”
羅五哥舉起巴掌正要朝孫晉輝脖子拍去,比時他看見了從鄒紅葉家出來的潘大章。
“那小子不是次揍我們兩個的那小子麼?”
“就是他,咦,他怎麼從你對象家出來了。完了,完了,她光頭老爸是不是發現他寶貝女兒有早戀跡象後,索性找一個靠得住的男孩,做她的對象?”
羅五哥一掌拍在他背。
“你說誰靠不住呢?次叫你調查他,到現在你都沒弄清他是誰?”
“要不要現在衝去攔住他,好好問問他?”
“你想挨頓揍,你就去攔他吧。”
此時羅五哥看見另外一件令他萬念俱灰的事實。
那小子騎的摩托車不是他自己的那輛,而是鄒紅葉光頭老爸的那輛。
連摩托車都可以隨意讓他騎了,可見他跟鄒家的關係確實非一般的親近。
不會是真的家孫晉輝這小子說的一樣吧。
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的真假。
潘大章冷冷地掃了兩人一眼,兩人禁不住退後幾步。
他們的談話聲,一字不漏地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但他現在沒有時間理踩他們。
誤會就讓你誤會吧,惹翻了我,現場都修理你。
他想拐過五金店去,跟溫小芹說一聲,省得她擔心。
但是那樣的話至少要多十幾分鐘。
還是算了。
騎摩托車路過麻油坑村路口,隻見那座石橋,攔著一棵砍伐下來的鬆樹。
鬆樹的尾部已經伸到了旁邊出月舟村的路,一個騎單車的男青年可能是因為被鬆樹枝絆了一下,連人帶車翻到旁邊的稻田裡。
那塊稻田是許大年家的。
隻見他插著腰,朝路邊的兩個兒子喊道:“他不賠錢,就把他那輛單車沒收。”
摔倒的男青年辯駁說:“我看你們就是故意把一棵砍倒的鬆樹支在這裡的,故意借這個由頭來敲竹杠的。”
許大年大聲說:“樹是人家放的,不關我事,但這個稻田是我家的,你損壞了我家稻穀,不應該賠錢麼?”
現場還有另外幾個月舟村人。
有人當場戳破他的謊言。
“樹就是你小兒子剛才放在這裡的,做這種惡事,會生孩子沒屁股眼的。”
他小兒子一晃眼躲進了家裡。
潘大章在坡頂就看見了,那個摔到稻田的人就是自己的堂哥潘雲田。
隻見他一身都是泥漿,那輛單車擱在路邊。
許靜銀兩兄弟聽許大年說劫他的單車,於是把單車扶到手裡。
潘雲田一臉狼狽樣,但頭腦還是很清醒。
他突然靈機一動,說道:“我是大章的堂哥,你們打劫我的單車,我明天就跑到俞督去跟大章說。你們不要欺善怕惡,好在我堂弟不會怕你們。”
似乎回應他一樣,坡頂響起了摩托車的引擎聲。
說到潘大章,許家父子三人都心內猛一抖擻。
坡頂的摩托車引擎聲也引起了許大年的注意。
這聲音太熟悉了!
他站在自家庭院門口也可以看得見坡頂的人。
他驚恐地看見那輛摩托車和那個人。
於是他朝二個兒子喊道:“你們兩個快點回家來,那個瘟神真的來了。”
並且示意他們把那棵鬆樹扛到庭院來。
潘雲田也驚喜地看見潘大章來到自己身邊。
“雲田哥,沒事吧?”潘大章停下摩托車問道。
“受傷是沒有受傷,隻不過一身衣服都粘到漿泥了。”
他蹲到水溝邊去清洗身的淤泥。
另外幾個月舟村人也認得潘大章,如見到救星一樣,跟他申訴冤情。
“大章,怪不得你會收拾這家人,傍晚時分,故意搞一棵樹在這裡攔路,人家摔到稻田裡,還向人家敲詐錢財。”
“這種人就需要大章去收拾他們。”
“我們月舟村人太老實了,要是有一半大章的血性,他們敢欺負我們麼?”
“麻油坑村就是個土匪窩,為什麼前幾個月打黑沒有打掉他們幾個?”
潘大章大聲對他們說:“他們這樣做,可以去向鄉派出所的人舉報,讓他們派人來現場看。若是有人因此受傷,醫療費、誤工費用,都要向做惡的人索賠。若是因此有人受重傷,甚至丟了性命,他可以逃得掉麼。判刑或者槍決,走都走不掉。”
許大年叫幾個兒子躲進了家裡,但他自己還是躲在圍牆外偷聽下麵幾人的說話。
他脊背一陣寒意。
覺得這小子確實說得有道理,這種玩法確實風險性很大。
潘大章因為掂記著辦事,於是對潘雲田說:“沒出什麼事就好,萬一出了事,叫人通知我一聲,我一定將惡人送到監獄去關幾年。我有事先回去,你慢慢回。”
幾個月舟村民看見潘大章在場,才敢發幾句牢騷,現在見他離開,也及時離開了。
潘雲田也穿著一身濕漉漉的衣服回家。
幾分鐘後,回到萬子嶺的家。
在圍牆外聽見一聲低吼聲。
他按了幾聲嗽叭,庭院外打開,老爸走了出來。
他對二牙說:“他是大章,自家人,不得咬他呀。”
狼犬二牙似乎聽懂了他的話。
垂下的尾巴翹了起來。
原先養的那隻黑狗鑽出來圍著大章撤歡。
老媽和小章聽見聲音也知道他回來了。
“小芹沒回來?”老媽往兒子背後看了一眼,並沒看見她希望看到的人。
“媽,我有事,還要馬回俞督。你把我交給你的那些銀幣取來給我,今天碰到一個香港老板高價回收,我現在拿去兌換給他。”
鄒秀花本來還想跟兒子聊聊小芹的事的,但見他很著急的樣子。
於是開鎖去取給他。
“哥,手串加工好八十多付了,要不要帶去?”
“拿來吧。”
想不到他現在變勤快了,即使天天去讀書,業餘時間還天天可以加工十多串。
確實令人欣慰,不是前世的潘小章了。
老爸告訴他:“另外一隻狼犬黑豹牽到榨油房去了,它跟二牙輪換。兩隻狼犬都給我訓練得很聽話了。”
潘大章:“剛才回來的時候,看見許大年又帶他幾個兒子在他家石橋下麵害人,故意放棵鬆樹攔路,雲田耙子不小心還中了埋伏,摔到稻田吃了一嘴泥。還攔著他不讓走,要讓他賠錢,恰好看見我才脫身。這幾天,沒有來我們家使壞吧?”
“現在借他幾個膽,恐怕他都不敢來了。他要真的象次那樣來砸我們家瓦,就讓黑豹或者二牙收拾他們。”
老媽取來了古幣,弟弟取來了手串。
他付了小章加工費,囑負他學習不能鬆懈。
跟父母告彆。
騎摩托車,十幾分鐘後返回到鄒叔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