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章和溫小芹進入辦事處。
意外看見庭院內停著二輛大班車。
“是坪山技校的學生來通天岩旅遊,所以安排住在這裡的。”門衛謝老頭告訴他的。
他們去前台找到何潤蓮。
“美女小姐姐,我又來了。”他笑嘻嘻對她說。
何潤蓮卻皺著眉頭說:“潘大章小弟弟,隻有一間房了,怎麼辦?”
她見他後麵又跟著那位小表妹。
因為突然來了一百多位坪山技校的學生,空閒的房間真的隻有一間房了。
“要麼,你跟你小表妹住一個房間?”
何潤蓮戲謔地對潘大章說。
“容易,安排一個去跟你美女小姐姐住一起也行呀。”潘大章同樣也是戲謔地說。
“安排誰跟潤蓮小姐姐一起睡呢?”旁邊正在登記的阿英也戲謔地問。
“誰都行,我無所謂。”
潘大章已經是油膩老男人的心態,什麼樣的玩笑話說不岀來。
“我看還是去跟阿英睡吧,她對象今天早剛離開。”
何潤蓮捂嘴笑著說。
“我覺得行。”
潘大章點頭:“就由你美女小姐姐安排吧。”
“算了吧,我不喜歡帶小弟弟。”
“大叔要不要?”
“哪裡有大叔?”何潤蓮和阿英都一時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其實我表麵是一付少年模樣,但心態卻早已是大叔的心態。”
這句話站在他的狀態來說,一點毛病也沒有,是大實話。
何潤蓮兩女卻被逗得花枝亂顫,笑聲不斷。
何潤蓮:“阿英最喜歡大叔了,她要。”
阿英:“大叔不是最喜歡少女嗎,你今晚跟你小表妹住一起,不是更好麼?我保證絕對沒有人去舉報你。”
潘大章認真地說:“太熟了,下不了手。”
幾秒鐘之後,兩人才反應過來。
隨即被逗得哈哈大笑。
站在他身後的溫小芹,尷尬地在腳踢了他一下。
這時嘻嘻哈哈從樓梯口下來幾個學生。
其中有一個看見潘大章兩個,欣喜地叫道:“潘大章、溫小芹,真的是你們兩個?”
原來是方程式。
“方程式,原來是你們班來通天岩旅遊呀。”潘大章想:這下住的問題解決了。
太不了去方程式家住一宿,溫小芹可以跟他妹妹住一間房,他跟方程式或方問盤擠一張床都沒問題。
幾人朝外麵走去。
何潤蓮朝其中一個男學生說:“潤華,爸叫你去一下他辦公室,說是有事跟你說。”
潘大章認得他就是何潤華,前世時,跟他和呂全東都是無話不談。
此時看去稍顯稚嫩。
另外一個他也認得。
住在老坑區,家裡開雜貨店的林重生。
他用二十多年時間,從一個井下一線的風鑽工爬到了鐵珊籠礦長的寶座。
開始在井下第一線工作的時候,潘大章和呂全東還經常去他老坑區的家裡玩。
在他家那個寬大的院子裡開晚會,唱歌說笑話,甚至打牌堆牌九,有時一直玩到天亮。
他家是個重組家庭,他親母去世後,留下他跟妹妹兩個小孩。
後來他年輕的老爸又跟另外一個喪夫的寡婦結了婚。
後母又帶來了兩個女兒。
後來他爸跟後媽又生了一個妹妹。
這樣他一家就有一男四女五個小孩,林重生又是老大。
開始的時候,呂全東對他大妹,也就是後母帶來的大女,異常感興趣。
因為他們讀初中是同學,是豐禾鎮人。
但是林重生老爸和後母早已有打算,讓林重生娶了後母大女華瑩。
而兩個異姓兄妹自小一起長大,也有了深厚的感情,所以呂全東注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是跟林重生的友誼小船也並沒有由此掀翻,表麵依舊是一團和氣。
林重生讀了幾年技校,畢業後分配到了二坑區當風鑽工。
即使讀過技校,若是沒有後台,也一樣隻能去掘進一線,當四大工種的工人。
大概那幾年林重生父親的生意剛起步,經濟還並不是很寬裕,拿不出多餘的錢來去走後門。
所以他畢業後也分配到了采掘一線。
但他能夠寫得一手好字,口才也不錯,在技校時已經是團支書。
所以到了二工區也被任職為團支書。
而潘大章喜歡寫詩,並且投稿到省報,各詩刊雜誌,都有作品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