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寧婼沒在這個話題上停頓太久,隻是抬手讓逐雀扶自己回床上午休。
又過了兩日,寧婼才不再繼續躺在床上了,像以往那般開始早起去給寧老夫人請安,繼續和女先生一起學習。
前幾日寧婼去請安時,不知為何都沒碰上寧妙和寧妧,但寧婼沒心思理會她們兩人,或者說現在的她還沒從芝麻去世的傷痛中好轉過來,所以都看不進也聽不見周身的其他事物。
而這日寧婼去世安居請安時,寧妙和寧妧恰好都是在的。
寧妙見寧婼一瘸一拐的從門外進來,冷冷地哼了一聲:“我看婼娘你這腿還沒好吧,能來給祖母請安了嗎?”
那日元宵節寧婼和寧妧都出了事,寧老夫人是知道的,她聽說是寧婼不知被什麼人撞了下,她撞上了彩旗架,彩旗架倒了才壓住的寧妧,好在兩人受的傷都不是很嚴重。
寧妧休息了三日後便繼續來給她請安了,反倒是寧婼又說是病重,不知何時才能過來。
可不是說兩個人傷得都不厲害嗎?寧老夫人覺著奇怪,差人去問,才知道寧婼是因為豢養的小貓去世了,過於悲痛這才一病不起。
老夫人聞言心裡當時就有些不太高興——雖說她對寧婼這個孫女要求不高,可為了一隻小寵物竟然傷心到這樣的地步,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怎麼說她也是侯府的嫡女啊,怎麼比寧妠那個庶女還要上不得台麵呢?
但是當寧婼出現在她麵前後,寧老夫人看見寧婼瘦的幾乎隻剩下一把骨頭的病弱模樣也嚇了一跳,繼而她又想起寧婼自小被齊婉彤虐待,寧煜汀這個父親也不待見她,她養隻小貓寄托情思,現在小貓去世,她如此傷心也是情有可原,寧老夫人心裡對寧婼的可憐便壓過了微慍。
現在聽寧妙說著寧婼的壞話也沒被她上眼藥,寧老夫人側眸掃了寧妙一眼,寧妙便訕訕地閉上了嘴,寧老夫人訓她道:“有功夫在這嚼自家姐妹的舌根,不如去好好學學規矩,你進輔國公府雖然隻是做二媳婦,可還是要懂事的,怎麼還像以前那般?”
寧老夫人不提輔國公府還好,一提寧妙就氣得睜大了眼睛,但她並未當場發作,應了老夫人一聲就不說話了。
寧婼沒注意寧妙的不對勁,她被寧老夫人拉到跟前問話:“婼娘,你還在為你那貓兒傷心嗎?”
“沒有了,祖母。”寧婼扯唇笑了笑,回答寧老夫人道。
她確實不怎麼傷心了,她隻是還不習慣沒有芝麻陪伴的日子,也不知道沒有芝麻以後,她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繼續無憂的生活。
寧老夫人看著寧婼蒼白還帶著病氣的麵容,歎氣道:“天底下貓兒那麼多,你再養一隻不就行了?”
寧婼也不和寧老夫人解釋芝麻對她意義,隻是道:“我知道的,祖母。”
“行,那就回去好好養著吧。”寧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繼而對寧妙和寧妧說,“妙娘你也回去吧,妧娘留下,祖母有些話想和你說。”
寧妙和寧婼聞言便都起身,和寧老夫人告彆後離開世安居,各自回各自的院裡。
不過平日裡寧妙和她就算同一時間離開,大家也都不會找對方搭話,更何況今日寧妙一來就在老夫人麵前那樣說寧婼。
但不知為何,寧妙走到一半,在還沒出世安居時足尖忽地一轉,朝寧婼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