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順侯爺便是寧婼生母齊婉彤的父親,隻是齊婉彤在世時齊順侯府就對她冷漠如生人,早些時候也沒見齊婉彤去齊順侯府拜過年,後來齊婉彤去了,齊順候府也沒派人來看過她在寧陽侯府留下的一雙兒女,這麼多年來對寧燁麟和寧婼更是不聞不問,故而寧婼也不想用自己的熱臉去貼齊順候府的冷屁|股。
所以她對陳嬤嬤說:“算了吧嬤嬤,我不想去,你不用太過擔心,不管父親和祖母那邊如何,我不是還有哥哥嗎?哥哥總會護著我的。”
陳嬤嬤想著寧燁麟平日對自己這個妹妹的在乎勁,也確實放心了些,就說:“行,那就先等姑娘及笄吧。”
宜陽郡主在鄄山南熏榭一行中相看中了寧妙後,僅過了三日便派了人上門提親,可見其誠意十足,連老夫人看了聘禮名單後笑得合不攏嘴,就更彆提本就自得不已的寧妙和許氏。
按理來說,這樣叫人豔羨的一門婚事定然會在京圈貴女中翻起一陣不小的波瀾,但實際上,那段時日根本就沒幾個人關心寧妙和方昶安的婚事。
滿京名門勳貴的目光,都注視在四皇子和他的準皇妃隗芷韻身上。準確些來說,應當是前準四皇妃。
因為隗芷韻私下裡與彆的男人幽會,被四皇子當場捉奸,此時鬨得沸沸揚揚,已經傳到了皇上的耳中,四皇子和她的婚事毫無疑問,已然是作廢了。
經此一事過後,隗芷韻的名聲被敗壞到何種程度目前還不能確定,但四皇子因為她這事,如今是顏麵儘失。
雖說這事錯在隗芷韻,可人人在罵她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同時,也會忍不住去想她到底為何放著好好的四皇子妃不作,要與另外的男人苟合?畢竟隗芷韻私會的“奸夫”,是戶部侍郎的兒子,雖說這身份也不低,可是再怎麼也比不過四皇子啊。
難不成四皇子身上,真有什麼難言之隱?
寧婼的蘭芷院偏僻少人,這件事傳到她耳朵裡時,外頭的風聲已經被壓下了大半,但對於院裡的逐雀和其他婢女們來說,這是件新鮮事。
彼時寧婼正拿著一把小木梳給芝麻梳毛,芝麻這段時日長大了不少,也開始換毛了,寧婼見它身上經常有些落毛,毛發也不太順滑,趁著今日得閒便給它梳毛。而蕭雲淵因為上次鄄山被寧婼逮著非禮了好幾次,以至於他接下來一段日子都避著寧婼。
這日她見寧婼醒了用過早飯後什麼都不做隻是徑直來尋他,蕭雲淵都有些怕了,差點躲到床底下去,還是寧婼亮出自己手裡的木梳和他再三保證她隻是梳毛,不做彆的,蕭雲淵這才將信將疑地願意被寧婼抱到膝頭。
被寧婼用舒適的力道梳了兩下毛,蕭雲淵這才有些驚詫——沒想到這世間還有如此舒適的方法,於是他也不反抗了,安靜地趴在寧婼膝頭由著她“伺候”。
而寧婼一邊給芝麻梳毛,一邊聽逐雀給她講外頭的新鮮事聽,聽到四皇子和前準四皇妃這時事,她才訝然地抬頭停下動作。
逐雀還興致勃勃地和寧婼分享自己剛得知的小道消息:“聽說是那隗芷韻看不上四皇子,心慕太子才會這樣呢。”
逐雀這句話音落下,連蕭雲淵都不禁抬頭朝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