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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漸出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決定提前收拾周澄,這期間曾維也查出來了刹車失靈的原因,在經過一方盤問之後,結果如他所願。
是周澄。
本來計劃的放長線釣大魚,周漸不想再等了,那天看到沈霓君哭成那樣,他就決定把許多事提前處理掉。
這天正好趕上了周澄生日,周淺淺吵著讓周漸一定要回家給周澄過生日,他欣然答應。
這是多年以來的第一次。
在去周家的路上,沈霓君還是很疑惑:“怎麼想起要給他過生日?”
周漸不語。
因為給他準備了生日禮物。
周淺淺放了寒假在家,周漸他們剛進門,周淺淺就撲了上來。
“哥!”
周漸接住了周淺淺,揉了揉她的頭,輕哄道:“你嫂子也想你了,陪你嫂子去房間玩會。”
沈霓君接到訊號,明白這話裡的意思,拉著一臉茫然的周淺淺去了房間。
周淺淺挽著沈霓君的胳膊,小聲問:“我哥心情不好嗎?”
“可能剛出院。”沈霓君隨口解釋。
周淺淺點了點頭不再多問,她也不是小孩了,許多事情她也能明白,隻不過她沒想過,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她預感,會出大事。
可這一切,並不是她能控製得住的。
眼看著周淺淺消失在樓梯間,周漸才過去周國偉跟前,本來說好一家人吃個飯,家裡也是按照周淺淺的意思布置的。
周漸知道這樣做可能會傷害到周淺淺,可他並不想讓自己的妹妹一輩子都被蒙騙,至少周澄這樣的人,不能一直待在周淺淺的身邊。
周漸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把所有的文件都摔在桌上,三個人麵麵相覷,不懂他的意思。
他看著這反應倒也不覺得怎樣,順勢躺進沙發裡,疊腿坐下,雙手合十,儼然一副人上人的做派。
“這是你的生日禮物,打開看看。”周漸眼神落在周澄身上,咬字清晰,“大哥。”
他故意把“大哥”讀的很重,這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阿漸,你這是做什麼?”周國偉沒有管文件,先是訓斥周漸。
“看看不就知道了。”
裡麵是周澄所有的交易記錄,還有和對家公司的秘密往來,誣陷周漸的那份合同,以及一隻錄音筆,如今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錄音筆裡是那天周澄在車內同沈霓君說的所有話。
其實這些資料足以讓周澄踩在腳底,隻是他覺得還不夠,既然周澄都可以狠到讓他坐牢,他又何嘗不是。
“還有我車禍,我已經拿到了那個人的供詞,隻要交給警察,後果你也應該是知道的。”
周國偉看著桌上擺放的這些證據,一筆筆驚人的數字,全都是周澄的手筆,他拿起文件,直接摔在了周澄的臉上。
周國偉氣的頭暈,一頭栽倒在沙發上,林華想要幫他順氣,被他推開,好半晌才回過神。
氣氛變得緊張,周漸又遲遲不說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最後是林華主動開口:“阿漸你想怎麼做?”
周漸斂了往日的散漫,冷眼斜斜地看著林華:“還是你明事理。”
這樣證據足以讓周澄坐牢,明明可以直接交給警方舉報,但周漸沒有,就說明他有彆的打算。
“很簡單,去告訴我妹妹,你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告訴她你是小三,告訴她,她的親媽是怎麼死的。”周漸又看向周澄,“告訴她,她的親哥到底是誰。”
林華說:“這樣對淺淺太殘忍了。”
周漸的目光冷得像是結了層霜:“那對我媽,就不殘忍嗎?”
這麼多年來,周淺淺甚至都不曾去祭拜過許亦秋一次。她不知道她的親生母親是誰,她也不知道許亦秋在臨死前抱著她,有多麼不舍。
那一天,看著許亦秋的眼淚滑落在剛出生的周淺淺的額頭上,他們三個在病房內哭的泣不成聲。
周漸聲線沙啞:“彆跟我談條件,你們沒資格。”
周國偉在一旁不再說話,這個時候他無論說什麼都沒用了,他犯下的錯已經夠多了。
想起沈霓君那天的話,他才頓時覺悟過來。
如果您真的想補償他,就彆讓私生子太過張狂。
原來,她是這個意思。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麵,是他無法預料的,他以為這麼多年都這樣過來了,卻沒想過周澄的野心,遠不止於此。
也沒想過,他會害得周漸差點喪命。
事已至此,他們隻能聽了周漸的安排,不僅要去和周淺淺說出身世的真相,還要讓他們去許亦秋跟前磕頭謝罪。
周澄出了事,和趙家的婚約自然也就不能作數,趙家退婚是必然。
這件事隻有兩家人自己知道,也沒讓這消息傳去外人的耳邊,隻是對外宣稱,周澄出國留學深造,近幾年不會再回來了。
臨走前,周澄還是和周漸見了一麵。
他和周漸說了許多,無非就是自己作為私生子所受的屈辱,這些年一個人在國外有多憋屈。
周漸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這是你媽做小三就所應該承受的,也是你應得的。”
這種事,沒人會去怪周國偉管不住自己,隻會說林華不知檢點。他們生在這樣的家庭,出身就決定了一切。
周澄笑了笑:“是我小看你了。”
“是你小看我們家霓君了。”
說完,周漸離開了咖啡廳,上了自己的車,在車的副駕駛坐上,沈霓君蓋著他的大衣,睡得安穩。
她的發絲隨意的垂在身前,嘴角遮不住的笑意,像是在做一個很好的夢。
作者有話要說:日常覺得我們阿漸像個傻白甜
七夕節快樂呀,雖然困困渾身散發著單身狗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