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落看了世梵令一眼,沒再說了。
元子捏了捏鼻梁,也是被婆落說得很無語,他又招呼道:“喝茶。”
“不喝了,既然你們不肯相信我,要求我再看一次,那我便和其餘的神巫一同給她看看吧。”她看了一眼還站在旁邊的時枝。
智姑娘點頭,元子客氣地說道:“我們先喝喝茶,那件事也不是很著急。”
不著急這一會兒。
婆落扯了扯嘴角,喝了一口茶說道:“讓我們族人一同看,但也需要一點彆的。”
“彆的?”元子拱了拱手說道:“婆落儘管說,我都提供。”
“需要一點情感豐富的物種作為媒介,看看能否窺得一絲意誌。”婆落說著側過頭透過世梵令看向孟離:“她這樣的就不錯。”
“人族情感最為豐厚。”
“作為媒介?”元子微微挑眉,看向孟離:“你可願?”
孟離還沒開口,世梵令就問婆落:“你所謂的媒介,其實是獻祭。”
“差不多。”婆落並不否認。
世梵令搖搖頭,說道:“她不行。”
元子也點頭:“這邊靈魂體很多,任婆落挑選,不至於用她。”世梵令維護孟離,堅持用孟離獻祭不是找事嗎?
還當著世梵令的麵用孟離獻祭,他還不至於如此滑稽。
時枝愣愣地看著世梵令,一股難言的委屈湧遍全身,直擊腦海,她沒忍住,對世梵令說道:“你不關心我。”
雖然時枝這樣足夠奇奇怪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這些,但世梵令依舊冷冷淡淡,他甚至都沒看時枝,隻是淡漠地說:“為什麼要關心你。”
“剛才我的事,你一言不發,讓我難受。”時枝一上頭,把憋在心裡的話給說出來卻又感到後悔,但現在也得硬著頭皮說下去了。
世梵令淡淡地說:“雖然讓你難受了,但我並不認為我有錯。”
“你不管我,你都不在意我死活了。”時枝心底酸澀極了,同樣都是世梵令的朋友,可他卻隻知道維護阿離,卻沒有開口替自己說過一句話。
從前世梵令和阿離和她相處時,都是三個人,她還不覺得世梵令偏心,如今便真真切切體會到了。
孟離忍不住蹙眉,她意識到了時枝心態的變化,時枝在吃醋。
覺得世梵令偏心吧,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此刻還要安慰時枝?哄著時枝?她覺得說什麼都顯得虛偽又惹人笑話。
再者神巫人在這裡,大家在尋求解決噬滅之法,不是來討論這些事的。
“早說過,我們本就沒什麼關聯,你不該指望太多。”世梵令淡淡地說:“留你一條命,也是我心仁慈,若非如此,你早就消亡。”
憑著當初時枝對他造成的那點威脅,可以殺,沒殺。
“我知道了。”時枝失落地低下頭,咬著唇,她以為這樣鬨一鬨,勇敢的說出心裡話,至少世梵令能說幾句好話安撫,可事與願違,世梵令的態度依舊那樣冷淡。
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她根本就比不上阿離在世梵令心中的地位,哪怕一丁點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