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懺悔不是說說而已,你得拿出你所有家產,來救濟天下窮苦之人。”
烏世山眉頭都擰成一個疙瘩了,又聽見孟離說:
“然後,你再把當時參與屠殺雷風之全族的人,全部殺了。”
孟離說完就沉默了,看著烏世山。
那些人也多是作惡之輩,而且血債血償,雷風之還有那麼多徒弟,全族那麼多人,死的何其無辜。
能借用烏世山之手最好,她並不喜歡殺人。
良久,烏世山才說道:
“按照你說的這些做,我又能剩下什麼?”
孟離聲音帶著淡淡地譏諷:
“你還想要什麼?”
“你聽話就不用入宮,不聽話可能命都沒了,不僅你命沒有,我還會屠你滿門。”
烏世山聽得心裡直打鼓,但從心裡來說,也相信對方做得出。
一個女人能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來,不能用常理度之。
“如果我照做,這件事是不是就這麼過去了?”
孟離點頭:“可以。”
先答應下來再說,女人的話能信嗎?
出爾反爾的事情她又不是沒做過。
“早點把事辦好哦,我要是等的沒耐心了,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說完,孟離就走了。
臨走之前,把烏世山的禁錮解開了。
烏世山愁歎一聲,此後整夜未眠,一直在想自己要不要照做。
照做的話,就是一種屈服,他是真不甘心。
可不照做的話……
自己打又打不過她。
想借助外力鏟除,但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人,真的拿她有辦法嗎?
烏世山想來想去,第二天不顧烏訣病重無法承受路途顛簸,帶著他回到了瀚山宗。
看到瀚山宗一切如常,他卻沒有放下心來。
妻子看到烏訣好端端的一個人走了出去,卻是躺著回來,成了這幅模樣,整日哭嚎聲不絕於耳,弄得烏世山心煩意亂。
還聽下人說,雷風之那小妾凡香和那孩子靈兒不知所蹤,就如原地消失一般,他肩膀就垮了一頭。
還有之前的雷思月,就那樣從井底消失了。
現在想來,也是她帶走的吧。
他的瀚山宗,對那人來說,一直都是來去自如的嗎?
這種感覺能踏實嗎?
誰能受得了自己的家被彆人不請自來,自如地進進出出。
還有那些人,都是瀚山宗的人,叫他親手殺死,也相當艱難,再說,殺了這些人,瀚山宗的實力就被削弱了大半,到時也會衰弱成彆人抬手就滅的小門派。
而且朝中那人,也不會再搭理他了。
烏世山想了幾日,想到這些年積累了不少財富,足夠他過完下半生了。
在世上不就圖財圖權,要問財權二字,選擇其一的話,還是選擇財吧,主要權似乎握不住了。
最後做了一個自認為還不錯的決定,帶著全家人搬到了一個小島住了下來。
這個小島是個秘密基地,他連他妻子都沒說過,隻有他自己知道。
滅了雷風之全族這件事,都沒有這麼隱秘,還是有些人知道這件事,不排除這些人背叛他,導致消息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