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嶽曉偉喜歡上了那種日子。
喜歡上了與人稱兄道弟,晃晃蕩蕩的日子。
比家裡那壓迫的喘不過氣的日子好太多了。
當委托者發現自己兒子和社會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結交在一起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時候的嶽曉偉,麵對自己的母親分分鐘能說出一大堆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之所以委托者能發現嶽曉偉成了這樣,那是因為嶽曉偉的被人打傷給住院了。
嶽曉偉加入了所謂的幫派,所謂的幫派必然還有爭端,嶽曉偉其實骨子裡是一個耿直的人,他就衝到最前頭,奈何實力不濟被人打傷。
其實之前嶽曉偉也打過好些架,隻是受了的傷比較輕,能遮掩的住,委托者根本察覺不到。
畢竟是個男孩子,委托者也不能沒事撩起自家兒子的衣服看看不是。
那不是變態嗎。
這一次嶽曉偉被人打的不輕,因而,事情怎麼也瞞不住了。
委托者氣啊,麵對兒子叛逆的樣子,急的飯都吃不下,可又沒辦法,就會發揮她的強項。
罵人。
隻要嶽曉偉一在家,委托者就各種盤問,若是發現一點端倪,那就要開罵。
可嶽曉偉不喜歡委托者罵他,在外麵混久了,膽子也大了。
便要回嘴,故而,經常半夜,鄰居們都能聽到嶽曉偉和委托者的爭吵聲。
當然,嶽曉偉的學習自然也是跟不上的,初中畢業考不上高中。
委托者還是希望嶽曉偉成才,儘管這時候他們的母子關係已經冷若冰霜。
嶽曉偉經常都不回家,長得比委托者還高了,她也拿自己兒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把嶽曉偉送去讀中專了,中專讀的好也是可以繼續深造的嘛。
所以嶽曉偉還是能聽到自家媽媽喋喋不休的念叨,好好讀書,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委托者的苦口婆心,讓嶽曉偉煩躁的不得了,特彆是嶽曉偉聽到自家老媽喊自己的兄弟稱之為不三不四的人。
這讓他極度不舒服。
更不願意搭理委托者。
讀了中專之後,更加囂張了,夜不歸宿是常事,還要當著委托者的媽媽肆無忌憚的抽煙喝酒。
像是一種挑釁。
不管委托者一副氣的原地要爆炸的樣子。
委托者看著糟心的兒子,甚至鄰居的對兒子都避之不及,被小區的人都當成反麵教材。
“長大以後彆跟他學知道不?”
“不要跟他玩知道不,會把你帶壞的。”
這些都讓委托者痛心不已,看著兒子不羈的樣子,委托者覺得自己辛苦的付出都是白費。
可怎麼管教孩子?
孩子要吃飯,她總不能不給錢吧?
孩子不回家,她上哪兒找去?
怎麼能隔絕孩子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難道她要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兒子?
這些都做不到,她要生活,還要掙錢養活孩子,還有父母偶爾也是要給點錢孝敬的,她身上的擔子很重。
委托者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有種極度悲涼的感覺。
可強勢的她不允許她流露一點軟弱,第二天,她還是從前的她。
冷冰冰的臉,不客氣的話,招呼在了兒子身上。
儘管她想過對兒子笑,采取懷柔政策,但兒子不領情,她就趕緊收起來她的笑,把自己武裝起來。
現實中,浪子也不可能輕鬆回頭。
嶽曉偉中專畢業後,成了社會閒散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