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一芷這下惹了馬蜂窩了。
她這可不單單是自己倒黴,而是連累了侯府的女子。
多多少少也連帶侯府的其他女子遭受不好的言論。
王氏本來看著江一芷就不順眼,這下有了由頭,大做文章。
跑到侯爺跟前說,江一芷也不小了,這下在侯府呆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而且指不定還要闖出什麼禍事連累侯府的女子。
宣陽候的妾室也有跑到老夫人和宣陽候跟前訴苦,反正江一芷成了侯府的公敵。
畢竟之前江一芷待遇比庶女好,也讓很多人嫉妒的不行。
她在侯府十幾年,又致力於抱著老夫人和侯府嫡女的大腿,對庶女庶子都是看不上,也不交好的。
現在倒黴了,沒人幫她說句話。
都忙著落井下石。
老夫人也動了肝火,盯著江一芷,嘴唇哆嗦了下,一時不知道該罵什麼。
太不爭氣了。
心裡對江一芷的容忍已經到了臨界點了。
老夫人是世家出身,接受的教育就是女子最起碼的一點就是要矜持,不能放浪。
江一芷此舉在老夫人看來放浪形同勾欄院的女子,辱門風,失德行。
江一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也不知道該怎麼狡辯。
說多了都是錯。
整個人都有些恍惚,渾身沒勁,背部微微彎弓。
覺得自己所以的一切都在離自己逐步遠去,她也抓不住,痛心疾首眼睜睜的看著它失去。
內心很麻木。
老夫人乾脆又把江一芷關了禁閉,放出去幾天就惹禍。
頭痛。
王氏和妾室的耳邊風吹得宣陽候頭暈,想來想去還是不讓江一芷留在侯府了。
比起甥女,當然是自己那一堆孩子比較重要。
畢竟大家都不想讓江一芷呆在侯府。
態度比較強硬,對著老夫人說:
“既然江家來了人,就讓他們把人帶回去吧。”
“這麼大個人了,也不怕她回去吃虧。”
說完宣陽候譏諷一笑:
“喜歡攪風攪雨,就回江家攪。”
老夫人一臉倦容,歎了口氣道:
“都隨你吧,你才是一家之主,我老了,你問問我算是尊重,不問我也是情理之中。”
宣陽候皺著眉頭:
“娘,你說什麼呢。”
“你也要為府中的孩子們想一想啊。”
老夫人點了一下頭:“我知道。”
宣陽候語氣軟了軟,又道:
“娘,你若是執意留下她,兒子也不能忤逆您。”
“但婚事呢,她已經及笄,現在在京城怎麼找婚事呢,一闖禍我們隻能禁足,難道要禁足一輩子嗎?”
“不如讓她回了江南江家,然後尋得一門親事,安穩下來,也把心靜下來。”
老夫人唉聲歎氣,最後說道:
“都隨你隨你吧。”
未出嫁從父,嫁從夫,夫死從子。
如今自己的兒子態度這般強硬,她又怎麼能為這件事情與兒子傷了和氣呢。
再者兒子說的也不無道理。
江南江家也富足,回去日子也不會太差,是這孩子不珍惜現在的生活,她也沒有辦法。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王氏高興的告訴孟離,等到江天財夫婦離京的時候,就把人喊過來,讓他們把江一芷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