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醒狀態下,闕安最後和自己相處那段時間,是最接近狼性的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離開寺廟後,秦鬱之沉著眸子,手裡是緊握著一直不斷撥打著電話的手機。
手機不厭其煩的傳來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秦鬱之揉了揉眉心,突然,團子從他口袋裡探出頭來。
秦鬱之把團子拿到手裡,輕輕撫摸著它。
團子唧唧唧的發出焦急的聲音,在他手掌上跳躍,間斷性的發出兩個音節:
“唔唔唔——闕——”
秦鬱之驚訝的抬起頭,把他舉起來和自己的視線平齊:
“你會說話了?”
團子之前一直在唧唧唧,一直說不出話來,直到現在才突然能開口發出幾個不明音節,間接性吐出幾個單字來,但還是跟捋不順舌頭一般。
秦鬱之看著焦急的團子,順了順他的毛。安撫道:
“不急,你慢慢說。”
他嘴上說著不急,但內心比誰都心急如焚。
團子放平了心態,深呼吸了口氣,盯著秦鬱之,一字一句開口:
“雀…不…我……說話。”
團子隻能發出幾個不連貫的音節,但從字麵上根本理解不了他到底想說什麼,但秦鬱之還是很快聯想到了含義:
“你是說,闕安不讓你說話?”
團子使勁點了點頭,唧唧唧了兩聲,帶了點委屈,更多的是和秦鬱之一樣的焦急。
秦鬱之沉下眼,心道怎麼會呢。
闕安之前連他頭上的耳朵都脫不下去,怎麼會突然有了法力。
能隨意禁錮彆人說話,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闕安會有的本領。
在秦鬱之心中,闕安就跟沒長大的小孩兒一樣,平日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除了力氣大一點,體格好一點,以及原形是隻狗之外,其他的和人基本沒什麼區彆,他想象不出來闕安會法力是什麼樣子。
他下意識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
他急忙問:
“那你現在知道他在哪裡嗎?”
眼下事情越來越複雜,從一開始的碎玻璃,牽扯到狼族,再牽扯到容創,最後又回歸到了法術和闕安本身,繞得秦鬱之腦子越來越亂,他試圖找到最開始那條線。
眼下最緊要的,是要先找到闕安。
但讓他失望的是,團子也並不清楚闕安此刻在哪兒,伴隨著團子duangduang的晃蕩著腦袋,他失望的把團子放回了桌上。
被放回桌上的團子扭著身軀,似是還想說什麼,看著團子一臉有話沒說完的表情,秦鬱之又把人拿起放在手中:
“你想說什麼?”
團子唔唔唔的開口,發出幾個含混不清的音節:
“虎……”
秦鬱之皺起眉頭:
“虎?”
什麼虎?
他下意識覺得有些問題,忙捧著團子問道:
“老虎,還是什麼虎?”
一人一團子就這樣,像是打啞謎一般,團子說幾個單字,秦鬱之就跟著團子所說的猜它想表達什麼。
團子搖了搖頭,認真的咬字發音,試圖傳遞給闕安自己知道的關鍵信息:
“虎斑……貓……”
虎斑貓?
是他當初在店裡看到的那隻?
秦鬱之也顧不得其他了,晃著團子:
“闕安和那隻貓,不對,那隻虎有聯係對不對?”
他當時提起那隻老虎,闕安的表情就不大對。
團子這次不用說話了,隻用使勁點點頭,堅定的看著秦鬱之,唧了一聲。
秦鬱之抓住了懸溺的最後一根稻草,緊接著問:
“那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團子這次唧得更來勁了,整隻團子不住的上下晃蕩:
“唧唧唧!”
秦鬱之心頭一喜:
“快,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