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009。”何絮決定按兵不動,等著對方動手。
下午的時候,黃洪發騎摩托車去鎮上一趟,回來帶了一堆吃的和兩瓶甜酒,理由找的還挺充分,為自己以前的混蛋道歉,想和她好好過日子。
何絮心中冷笑,麵上卻順著他的意思開始燒菜,在此之前先讓黃母來領走了孩子。
晚飯家裡隻有他們兩個人,果然,黃洪發開始主動給她倒酒。
何絮故作不解,“彆光顧著給我倒,你怎麼不喝?”
做賊心虛的黃洪發手一抖,從桌子底下拎上來一瓶啤酒,“大男人喝什麼甜酒啊,我喝這個。”
“哦,是嘛。”何絮接過他遞過來的杯子,順手把開封的那瓶甜酒拿到桌子底下,“放桌上怕給碰到了,還是擱地上吧。”
黃洪發當然沒意見,反正摻著毒的甜酒已經送出去一杯了,哪裡還在乎投毒的酒瓶,狀似無意的催她,“我買的最貴的那種,快嘗嘗好喝不?”
何絮端起杯子往嘴邊送,在即將喝進去的時候表情一變,猛地把甜酒杯摔在地上,一手掐過黃洪發的脖子,“想讓我死,嗯?”
黃洪發心尖一顫,“你在胡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何絮手上繼續用力,“聽不懂沒關係,你把酒喝了就成。”說著一彎腰將地上的那瓶甜酒拿上來,捏住黃洪發的下巴就往裡灌。
再沒誰比黃洪發更清楚那瓶子裡摻了多少毒藥,這一刻,他是真的嚇尿了,用儘吃奶的力氣閉緊嘴巴,可是沒有用,何絮那身恐怖的力氣輕鬆撬開了他的牙關,在掙命的咳嗽聲中一整瓶甜酒就這麼被灌下了肚。
完事不過眨眼間,何絮將空酒瓶“咣當”一聲扔到地上,鬆開手,看著黃洪發死狗般的從凳子上滑下去,褲管中還流著腥臊的黃色液體,眼神滿滿的死寂和絕望。
何絮捂住鼻子,努力憋著笑,陰惻惻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好了,你就在這兒等死吧。”見把人嚇得差不多了,這才轉身出去。
院子裡響起嘩啦啦的水聲,應該是何絮在洗手,怎麼能在殺了人之後那麼鎮定和若無其事呢。黃洪發自嘲的笑笑:他都快死了,還想這些做什麼。
人生的最後一刻,黃洪發忍不住在想:自己是為什麼要招惹那個瘋女人呢,不招惹的話,這會兒還活蹦亂跳的喝酒吃肉呢。那種任由生命力流逝卻無能為力的恐懼,黃洪發越想怕的越厲害,兩眼一翻,什麼也不知道了。
何絮就出去兩分鐘,再回到屋裡時黃洪發已經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她走過去踢了兩腳,見男人呼吸還在就沒再管,隻到自己剛才坐的位置、飯桌下又拿出來一瓶甜酒,拿到院子裡的排汙口倒掉。
原來這瓶才是真正有毒的甜酒,何絮隻是在識破黃洪發的計劃後將計就計,將另一瓶正常的甜酒提前開封放到桌子底下,然後趁對方心神大亂的時候在地上換了酒而已。
殺人是違法的,何絮當然不會這麼做,不過讓黃洪發體驗一把死亡的快(恐)感(懼)還是能做到的。沒有人是不怕死的,尤其是經曆過死亡的人,更怕!何絮希望“死”過一次的黃洪發將這次的教訓牢記一輩子。
……
半夜裡突然被凍醒的黃洪發睜開眼睛,入目就是無儘的黑暗,還以為自己到了陰曹地府,等手撞到凳子腿的時候才意識到不對,這時候他已經適應了周圍的黑度,隱約看清屋裡的輪廓後,腦海中蹦出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難道?他沒死?
東屋裡聽到動靜的何絮悄無聲息的走出來,“啪”地一聲按下燈開關,瞬間眼前一片明亮,毫無心裡準備的黃洪發一個哆嗦,險些又嚇暈了。
何絮倚在門框上,戲謔道,“怎麼樣?這遊戲覺得好玩吧,我和你開玩笑呢。”
明明眼前的女人外表那麼溫暖純良,說話語氣也輕柔的不得了,黃洪發卻硬生生看出了厲鬼的既視感,心臟砰砰跳的厲害,閉了閉眼睛,這次,他是真的被嚇破膽了,他能感覺到,灌酒的時候何絮是真的想殺他。
不行,黃洪發一刻也不想和她待下去了,他要離婚,立刻,馬上!
作者有話要說: 何絮:想離婚?做夢!老娘還沒玩夠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