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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道殘魂口中的這個漂亮的藍圖、誘人的大餅,沈詢還真是沒什麼動搖的。
不管是“成為什麼‘道祖’‘魔祖’”、還是“開宗立派、廣收門徒”,他沒有絲毫興趣。
不過對方打算告訴他魔修的修煉方法這一點,沈詢還真是有一點心動……
但是這一點點心動也被係統嚴厲地掐滅了——
[不能和他有太多的牽扯,也不能讓他幫忙。]
係·老父親憂心忡忡·統: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宿主居然把天命之子的金手指搞過來了。
但是天命之子的金手指是外人能夠隨便用的嗎?!一不小心就要原地暴斃!!!
係統像個不放心的家長一樣,再次叮囑:[研究研究可以,但是千萬不能答應他任何條件。]
沈詢雖然不知道係統為什麼一下子對這道殘魂這麼在意——之前還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態度——但還是立刻答應下來了。#小七總是有它的道理#
於是任憑那道殘魂說得怎麼天花亂墜、口乾舌燥,沈詢這次連搭話都沒有了。
逐漸意識到什麼,那殘魂聲音也漸漸止住。
猜到了沈詢已然心生警惕,再純以言語誘之恐怕無用,那殘魂也不再白費力氣。
隻不過,到底心生冷笑。
倘若這小子真以為這般便無事了,那未免過於天真。
待到對方過會兒重傷瀕死之際,他照樣可以搶奪來身體。
……他先前那般說,也不過是因為接手的是一具瀕死之軀、還得要耗費力量修複。
殘魂想到此處,不由惱火。
若不是之前為了突破那塊靈石上的封印損耗了太多力量,他也不至於在這裡低聲下氣地和一個不知道多少代之後的小輩說這麼一些話……
轉念又想起自己被封到靈石內時所遭的對待,那點惱火又儘皆變做了勃然怒氣。
待到他奪得軀體之後——
必定將這兩個小子抽魂奪魄、日夜以陰火炙之!!
……
不管這道魔修殘魂在心裡到底怎麼陰狠刻毒的詛咒,以他現在的力量水平、實操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彆說現在沈詢根本沒有聽到,就算聽到了估計也並不在意——大概還要和這殘魂仔細“討論”一下對方方案可行性(殘魂:???)。
*
沈詢暫時停了下,他現在正站在那天院子外的陣法入口處。
見沈詢一時之間沒有動作,那殘魂還隻以為他被陣法攔住,心中冷笑。
隻不過瞬息之後,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不過區區……”
那殘魂這半是嘲諷半引誘求助的話剛剛開了個頭,他就看見沈詢取下了背後的長劍——正是沈詢第一天遇見江平壑時背的那柄無刃的長劍。
閻銘其實對於這柄“劍”好奇了很久。
但這事兒就跟覬覦彆人家老婆一樣,心裡想想就成、真要問出來……多少還是有點冒犯的。
閻銘雖然過得糙了點,但是這種基本禮節還是知道的。
最後還是憋住了,沒有開口。
不過比起閻銘來,這道殘魂見識可是要廣博得多了。
也正因為見的太多,他一時之間居然沒辦法確定這到底是不是一柄“劍”。
……
沈詢在這停下當然不是殘魂想的原因,他之前已經進過了一次陣法,這次再走一遍當然沒什麼難的。
但是眼下的情況卻跟上次並不一樣。
正如先前路上,魔修殘魂所說的,因為祭台那邊的鬥法,這邪修本體所在之處恐怕是防備最甚的時候,對於這個設在門口的保護陣法,他一定會投以關注,如果再在時候闖進去,恐怕很容易就會被發現蹤跡。
既然都是被發現,那麼還是換個被發現方法比較好。
無刃的劍當然是沒有鞘的,也因此沈詢將之從背後解下來之後,就直接以一個對劍修來說絕對外行的姿勢握住了劍柄,然後……平平地一揮。
靈紋閃爍間,隱有微風拂過。
然後風越來越大、越來越猛烈……
……
……
風當然是無形的。
但是當它足夠鋒銳、足夠暴烈,摧毀了前方阻擋的一切,攜著細碎的殘骸繼續往前的時候,它便顯露出了形態——以那些被裹挾住的沙礫和飛塵展示這自己的存在。
在這清晰的軌跡顯露之下,它以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摧毀了眼前一切。
……不管是陣法、樹木、山石、還是木製的建築……
對於那道經曆過萬年前正魔大戰的魔修殘魂而言,即便是移山填海的招式他都見過不知凡幾,眼下的場麵還不足以令他震撼,不過他確實是愕然的。
劍氣?劍修?!
這小子居然是個劍修?!!!
在那極短暫的錯愕不敢置信之後,這殘魂終於從劍身上隱沒下去的靈紋中發現了端倪——
不、那並不是劍氣。
……是“風”,隻是“風”而已。
……
…………
這根本不是一柄“劍”,而是風係的攻擊靈器。
作者有話要說:#
魔修·老祖宗·殘魂:???
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怎麼回事?!淨搞些花裡胡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