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華臨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眼,白母還在東屋拉電燈線。
emmmmmm………她有些擔心那個小燈泡啊。
沒見那位工作人員表情都僵硬了不少麼。
要不是白爹送了包煙,估計早就出聲製止了。
這就是拿人手軟啊。
白淑華心裡感歎著,不妨礙她拉著弟弟去看廁所。
廁所也是青磚帶瓦頂的,地麵也是青磚的。
好講究。
可惜不是衝水的,不過也很滿意了,味道不算太重。
“這個廁所好。”白小弟邊說邊點點頭。
“是不錯。”白淑華扭頭又看到了那棵大杏樹,也許明年就能吃到杏子了。
白小弟繃著小臉,一副大人模樣,“姐,我覺得啊,這房子比之前那個好不少。”
白淑華點頭,“很明顯。”
她又看到了圍牆,這回不是青磚的了,是紅磚的。
應該是房子充公之後,利用圍牆將一片房子切割了。
所以這圍牆是後來人們弄的,跟房子不是一體的,磚色不一樣很正常。
她沒那麼挑剔,管它紅磚、青磚呢,能擋人就是好圍牆。
不得不說,這圍牆高度可比生產隊的高不少,目測得到白爹腦瓜頂。
怎麼辦,這房子越看越可心,都有立馬定下的衝動。
但他們一家四口還是看完了剩下的三所。
怎麼說呢,第三、第五一般,第四處也是不錯的。
白爹沒有立馬做下決定,隻說回家商量下,畢竟租房是大事。
工作人員無所謂,反正租房他又不拿提成。
隻善意提醒,最近鎮上詢問租房的挺多的,讓他們儘快做決定,彆被人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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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們真的去國營飯店吃肉?”白小弟覺得自己在做夢。
白淑華揉著他的小腦袋,“你已經問了三遍了。中午在國營飯店吃飯不是早就定好的麼。”
白小弟不放心的問了句,“會有肉吧?”
白爹逗小兒子,“也不一定,興許賣光了。”
白小弟著急了,“那咱們快點。”
白母瞪白爹,“你逗他乾啥。大兒子你看看太陽,現在也就十一點,還不到午飯點呢,保證(肉)賣不完。”
國營飯店離供銷社很近,就在一條街上。
這條街也是鎮子的主街,是鎮上最繁華的地方,沒有之一。
她們一家四口進了國營飯店,裡麵冷冷清清的,應該是沒到飯點的緣故。
白爹熟門熟路的去點菜了,“五個二合麵饅頭,兩大碗白菜湯,有紅燒肉不?”
女服務員這才抬頭看了眼白爹,語氣很是冷淡,“沒做呢,得等著。”
白淑華拉著白小弟湊了過去。
白爹扭頭問她倆,“等不等?”
白淑華趁機問道,“有牛肉燉土豆不?”
服務員頭都沒抬,“沒牛肉。”
白淑華歎氣,果然沒有。“等唄,反正下午也沒急事。”
白爹又要了一份燴豆腐,又交了錢票。
白淑華已經帶著小弟去找白母了,她直接坐著等著呢。
“娘,你不問問我爹都點了啥?”白淑華好奇。
白母不在意,“反正票是有數的,他能全點了啊,人家也不賣他啊。”
白淑華覺得她娘太心裡有數了。
這時候白爹過來了,“要了紅燒肉,得等半拉點。我沒先要彆的,想著等紅燒肉一起吃。”
對此,白母她們都沒意見。
既然飯菜還需要一段時間,正好利用這個空閒研究一下房子問題。
“爹、娘,你們最稀罕哪個?”白淑華問答。
將想要搶答的白小弟給捂住。
白爹娘對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第二個。”
白小弟嘴巴不能說話,卻不妨礙他使勁點頭,表示自己的讚同。
白爹說道,“本來第四個也行,可有了第二個對比,第四個就不夠看了,可第二個有麻煩啊。”
所以還有點猶豫,不多。
白母其實也喜歡,“有啥麻煩,不就是欺負人家孤兒寡母嘛,他敢欺負咱們試試。”
白小弟握著小拳頭,“我不怕他們!我有針,紮他們!”
白淑華一個沒忍住,揉上了自家小弟的臉,太可愛了,還紮他們。
白爹作為一家之主還是慎重的,“我知道你不怕,可我總在外麵跑,家裡有孩子呢,就怕他們癟犢子玩意對孩子下手。”
白淑華有點緊張,自己豈不是最危險。
白小弟不在,她就是那個最軟的柿子。
白母也嚴肅起來了,“那…要不算了,不租第二個了。”
白淑華心道,將你一臉的不舍收回去她就信了。
白爹敲擊幾聲桌子,“我下午準備找人打聽一下,看這人到底是誰,哪個廠子的,看他手段如何再做決定。”
白淑華問道,“爹,要是當官的呢?”
白爹挑眉笑了,“我就想他是當官的。現在鎮長親自抓藥廠搬遷,真是哪個領導阻礙租房子,我直接找鎮長反應去。就怕三教九流那些人。”
到時候就像狗皮膏藥粘上你,煩不勝煩。
繼續說道,“我還得查查鄰居,咱們可能住好些年呢,咋慎重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