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寫不寫？不寫我寫了。”甄語將自己的書本擺在桌麵上，準備動筆前問了一句。
“寫！”韓明月從牙縫兒裡擠出一個字來。
於是二人各自伏案，互不打擾。
——
書架上的鬨鐘一直在滴答滴答的響，時間也在慢慢的流走。
甄語放下筆時，韓明月早已收拾停當，坐在一邊看著她了。
“寫完了？”
“啊。”
“甄語……”
韓明月很少叫她全名，甄語立即坐正身體，想知道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
比如今天下午在學校誰惹他生氣了……
結果韓明月叫完她的名字卻什麼也沒說，直接將書包裡的小錄音機拿出來推向了甄語。
“？？”甄語不解地看向他。
韓明月略顯彆扭地道：“下午那首歌，錄下來！”
“哦！”甄語抬手將小錄音機拿到手上，打開看了看，裡麵已經裝了盤空白磁帶。
甄語隨手將錄音機合起來放在手邊，繼續看向韓明月，用眼神詢問他，“然後呢？”
韓明月咬著後槽牙道：“現在就錄！”
甄語呆了一呆，然後突然就有些扭捏，臉也慢慢熱了起來。“那個，還是不了吧！等我錄完了給你送過去。”
單獨唱歌給韓明月聽什麼的！！隻是想想那個畫麵，她羞恥感就要爆棚了好嘛！
甄語實在是抹不下這個臉來……
“為什麼不能現在錄？！”韓明月皺眉。
之前她都能單獨唱給那個男醫生聽！現在為什麼就不能單獨唱給他聽！？
甄語怎麼可能告訴他，自己不好意思了！
於是隻好道：“不為什麼！沒彆的事你就趕緊回去吧！”
這句話聽在韓明月耳裡，就是嫌他煩要趕他走的意思。
“她這是開始厭煩自己了嗎？”韓明月搭在褲子上的手慢慢收緊，突然猛地站起身來，拿上書包就出去了。
自始至終，甄語都不知道韓明月生她的氣了！
他走的時候甄語也沒好意思抬頭看，因此便錯過了他臉上的表情。
也便沒有發現，韓明月他想岔了……
——
第二天一早，將錄好歌的小錄音機還給韓明月時，甄語總覺得他有些不同於往日。
可待她細品，又覺得他似乎沒什麼變化。
下午一上學，甄語就找白雪給她支招兒。
“白雪，你都害怕什麼？”
“我？”白雪指了指自己，“我怕蟲子！你問這個乾嘛？”
“報仇！”甄語禁了禁鼻子，“除了蟲子你還怕什麼？”
“嗨！報仇哪兒用這麼費事啊！”白雪恍然，她立即湊到甄語耳邊小小聲地道:“你聽我的，咱們這樣……”
“能行嗎？”甄語半信半疑地道。
“試試看你不就知道了！”白雪笑得賊兮兮的，“這可是我從傅，啊！那個啥！我從彆人那兒學來的！”
“該提提！沒事兒！”甄語笑了笑，“彆搞得一副生人勿提的樣子！顯得我多小肚雞腸啊！”
“那我提他你不生氣呀？”
甄語搖頭，“他不來惹事兒，我為什麼要生氣呀！”
“嗬……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