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許褚等在主樓一樓的小客廳裡,想等一號回來,問問他有關於醫藥醫療委員會的事。誰知道,直到他第而天在沙發上轉醒,都沒能等到一號的身影。
許褚被恒星光照醒時,睜眼便發現自己身旁靠了個人。他在沙發上轉過身,圖爾斯的腦袋便滑到了他的腹部。也不知道圖爾斯昨晚什麼時候過來的,此時正摟著他的腰睡得十分香甜。
沉睡中的圖爾斯閉著眼睛,五官比平日裡顯得更為稚嫩。他那睫毛在恒星光下,都被照射成了金色。許褚也還沒徹底睡醒,隻是憑著本能好奇地伸手,用指腹輕輕觸了觸那像小扇子般的睫毛,指腹上傳來柔軟的觸感讓他覺得十分好玩。
許褚乾脆將整個手掌貼了上去,這下總算是把圖爾斯給攪和醒了。圖爾斯睜開眼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視線內的帶有紋路的肉色,張著嘴似乎也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許褚笑著將手掌從他臉上滑落,圖爾斯才看到了許褚背對著恒星光的笑臉。
圖爾斯眨了眨眼睛,一時有些怔忪。隨後他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立馬朝他笑了起來。他動了動身體,似乎想起來。
可誰知許褚卻低下頭,嘿嘿笑著俯身將圖爾斯的腦袋壓入自己懷中,胸口蒙住他的口鼻不讓他呼吸,兩隻手卻伸入他的腰間,抓起了他的癢癢肉。圖爾斯下意識掙紮了起來,隨後便聽到自己耳邊許褚爽朗的大笑聲。
這一天許褚依舊沒能等到查普曼。隨後的幾天裡,查普曼終日不回家。古德拉夫人倒是留了下來,隻是外麵的傳聞卻愈演愈烈。許褚每天都能從網上找到許多查普曼與戴維娜的舉止親密的照片。兩人不是去聽音樂會、看畫展,就是去會所,甚至還有人拍攝到了查普曼出入戴維娜莊園的照片。
許褚看了這張照片,忍不住扶了扶額。
而另一邊斯特蘭奇的兒子格裡芬·道肯,追蹤那失蹤的狩獵隊的坐標趕到了那片星域,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他和他帶來的艦隊在這片星域中駐守了半個多月,幾乎是以地毯式的方式搜尋了個遍,卻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隨後他隻能恨恨放棄了這個線索,幸而當初離開時薇拉給他塞了一張星圖。他不知道這個一直待在他父親身邊的女人,到底抱著什麼樣的心思,背著他父親給了他這樣東西。
可是這份星圖的起點便是那顆彭格裡辛,格裡芬當然也清楚那家新出現的能源公司,對他父親的企業所造成的巨大影響。
最主要的是,這家公司的老板還是一個非常年輕的男人,幾乎算得上是白手起家。而如今對方手頭上所擁有的資產,卻已經連許多經商多年的家族都比不過了。
就是他的父親,也十分忌憚這個人。
格裡芬實在既好奇又嫉妒,他不知道這樣一個與他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到底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他自己能有今天的這一切,卻完全是靠著他父親的給予。所以他的父親才能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無腦人”、“做事不過腦”。
他想,如果他能有這個年輕人這樣的成就,大概他的父親才能心平氣和地與他說話了。
不過隨後格裡芬便嗤笑了一聲。其實他根本也不在乎這一切,那老頭之所以把所有希望放在他身上,無非就是他自己已經製造不出新的兒子來了。他們之間也不過就是互相將就,誰也彆對誰抱有太大期望。
不過即便這麼想著,格裡芬還是指揮艦隊朝這個新的坐標點進發。可是到了那裡,他們依舊一無所獲。
不過有了前一次的經曆,這次他心中早有準備。這已經是他的第二站了,他不想自己和那老頭鬨翻出來,卻兩手空空回去。否則就又得去麵對對方譏諷的眼神了。
於是這次他耐下心來,帶著艦隊一小片一小片星域的摸過去,卻終於讓他發現了一些不太一樣的東西。
在一顆不起眼的行星上,格裡芬他們探測到了金屬的存在。在這樣的無人星上,金屬的存在並不稀奇,但如果是大麵積成片成片出現,卻依舊不曾被人發現過的話,那就很值得深究了。
格裡芬這麼想著,微微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