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沒有在大地上發現弗洛瑞斯的身影,隻能駕著馬車飛向天空中的冰雪之神,“希歐倪,你可有看到弗洛瑞斯?”
弗洛瑞斯看著他眼裡透出的焦急,沉默一刻,冷漠道:“我不曾見過他的模樣,即使看到了也認不出來。”
哈迪斯沉默,綠眸轉向被冰雪所覆蓋的大地。
不管人類口中的花神到底是不是弗洛瑞斯,此刻大地陷入極寒,他定然已經離開了。
如此,隻能等雪化後的來年再來尋找了。
弗洛瑞斯冷眼看著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離去,百無聊賴地在銀翅蒼宇雕背上躺了下來。
“親愛的希歐倪,你在這裡做什麼呢?”阿芙洛狄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正含情脈脈的望著她。
弗洛瑞斯瞥了她一眼,在對方因為那不經意間展露的慵懶風姿而臉紅心跳時,冷冷地開口:“您看不見嗎?我在降雪。”
愛與美的女神似乎沒察覺到他的冷漠態度,越靠越近,試圖伸手去撫摸那張美麗的麵容,言語曖昧,“顯而易見,這是一件多麼枯燥乏味的事情,你是否需要一個陪伴,讓這無趣的活動變得有趣些呢……”
弗洛瑞斯對這風流多情的美神雖無惡感但也並無好感,毫不憐香惜玉地甩開她的手,“抱歉,我不需要陪伴,我隻想一個人待著,能請您離開這裡嗎?”
阿芙洛狄忒最強力的情人戰神阿瑞斯是個暴躁易怒的家夥,他可不願卷入莫名的爭風吃醋中,進而招惹上一個強敵。
阿芙洛狄忒含情的美目立刻變得幽怨,“希歐倪,你真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我的手被你打得好痛!”
“我很抱歉。”弗洛瑞斯冷冷的話語中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您還是快些離開吧,阿瑞斯或許正在找您呢。”
“你介意阿瑞斯的存在?”阿芙洛狄忒心中一喜,一雙美眸愛慕的看著他,“相信我,希歐倪,在見到你以後我的心已經被你完全占據,我對你的愛意超過世間的一切,你實在不必在意其他人……”
“我不在意,”弗洛瑞斯對她的癡纏不堪其擾,冰冷的藍眸不耐的看著他,出口的話語毫不留情麵,“說實話,我對您一點兒愛意都沒有,更是從沒有過動心的感覺,您可以不要再糾纏我了嗎?”
被如此義正言辭的拒絕,對方明顯十分堅定地排斥自己的靠近,阿芙洛狄忒即使再不願,也做不到在對方的冷言冷語中繼續癡纏下去,隻好帶著一臉又氣又怨的表情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先是見到哈迪斯,後又遭遇了阿芙洛狄忒,無端端都是些擾人清靜的家夥,弗洛瑞斯眼見雪降得差不多了,也無心再待在這裡,徑直回了北方冰雪神殿。
等到春暖花開,太陽神的光輝遍灑大地,花神又再次來到人間。
這次回歸,弗洛瑞斯驚訝的看到人類正在建立冰雪之神希歐倪的神廟。因為冰雪中蘊含著死亡的屬性,他從不奢求人們會喜愛希歐倪,所以從未曾在人類中宣揚冰雪之神的信仰。
丟卡利翁誤會了他表情中的意思,有些歉意地開口道:“建立希歐倪的神廟是否讓你不高興了?”
畢竟冰雪與嚴寒是花朵與藥草的一大敵,弗洛瑞斯想當然地不會喜歡冰雪之神。
“不,我對希歐倪並無惡感,”弗洛瑞斯搖搖頭,不解地看著他,“我隻是不明白,你們為什麼會願意供奉希歐倪,我聽說這個冬天凍死了很多人。”
“正因為畏懼,所以才要供奉啊,”丟卡利翁苦笑一聲,“這是人們自發建立的冰雪神廟,這個冬天他們經曆了第一次死亡的洗禮,從未見過的寒冷大雪把人們嚇壞了,於是建立了希歐倪的神廟,祈求來年不會再有那麼大的風雪。”
弗洛瑞斯看著兩個都屬於自己的神廟離得遠遠的,一個因敬愛而建成,一個因畏懼而建成,不知該露出何種表情。
“其實冰雪也能給人類帶來好處的,”他乾巴巴的解釋:“冬天是萬物休養生息的季節,冬天的冰雪落下能保持地麵上土壤的濕度,還能凍死一些土裡的害蟲,總之大雪過後的第二年,農作物都能生長得很好。”
要不中國怎麼有“瑞雪兆豐年”的說法呢。
“還有這回事啊。”丟卡利翁十分驚訝,繼而又無奈的歎息一聲,“可是比起這個,冰雪帶來的死亡更令人恐懼啊。”
弗洛瑞斯無法反駁,立刻沉默了。
春天,正是代表著激情與繁衍的西風之神肆虐的季節。
雖然當初在克勞瑞斯的逼迫之時聽說過西風之神仄費羅斯與花神之間的預言,不過這些年來一直沒有與這位西風之神見過麵,弗洛瑞斯幾乎都要將克勞瑞斯說的話忘記了。
而意外,往往來得如此猝不及防。
這天,弗洛瑞斯正在野外尋找藥草,一陣輕風吹過,他瞬間落入了一個懷抱,身後的人一隻手緊緊環著他的腰,另一隻手不老實地在他胸口遊移。
作者有話要說: 淋了雨頭疼,整個人暈乎乎的,更新晚了,大家多包涵
然後,CP不可能是西風之神的,大家放心哈